“先生,这事……会不会跟之前有关?”
厅堂里只剩下李渔和血虎两人,血虎见李渔面色凝重,小心问道。
“我也怀疑有关。”李渔微微点头,“时间上有些太巧了。”
“如果真是之前的事引起,那咱们可就有麻烦了。”
血虎闻言面色肃然,他当然知道,青州之行九死一生,险些就差点都栽那,如今如果是背后的人找来,事情自然更加危险。
“先生,那事情源头就是击杀薛飞婴这件事了,要不要把这边……”血虎沉吟之后,做了个狠戾的表情。
李渔苦笑道:“你疯了吗?整个散盟一百多号人呢,加上相关的估计得好几百。”
“去把骆云飞找来吧,先尽量控制下这件事。”
血虎闻言刚忙去找骆云飞,顺便把跟来的石头又揪走。
骆云飞进门就满是喜色,乐呵道:“先生,您是想通了吗?太好了,散盟可算是有救了!”
李渔无奈笑道:“我也没说要来主持散盟啊!”
“先不说这个,老骆,听陈强和吴道人的意思,之前击杀那个薛飞婴给你们盟主报仇的事,可能会引来麻烦,天大的麻烦。”
骆云飞脸色顿时白了,他刚从绝望中被救出来,猛的又听到这种消息,顿时有点受刺激。
只见他捂着心口道:“先、先生您别吓我啊,我这心情简直跟过山车似的,咋会有麻烦呢?很危险吗?”
“搞不好,就是散盟的灭顶之灾啊,而且我也可能被牵连!”李渔瞥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说道。
骆云飞顿时慌了,他其实个很纯粹很简单的人,现在就想继承老盟主的遗志,维护好散盟,带着散盟守护俗世的公道。
可这件事连开端都一波三折,现在好不容易守到李渔出现,眼瞧着有点希望了,竟然要来灭顶之灾?
他捂住心口慌张的不行,颤声道:“怎么会这样啊,到底怎么回事?”
“听陈强和吴道人说,鬼市有人在打探近半年来跟邪修有关的任何消息,而且出的是很高的价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李渔继续吓唬他。
骆云飞有些茫然,努力想了想一拍脑门道:“那次跟着先生击杀薛飞婴报仇,好像是四个月以前的事,接近半年……”
李渔暗笑,凝重点头道:“是啊,正好接近半年,而且那家伙又是邪修,哪有这么巧的?邪修本就很少露面,总不能那个时间点附近,有很多邪修出事吧?”
这下子,骆云飞彻底慌了。
实际上李渔故意改变了说辞,在引导他朝这方面想。
而鬼市那边收集消息,未必就是针对薛飞婴之死,实际上细想起来,李渔觉得应该到现在都没外人知道薛飞婴出事而已。
幕后之人打听半年来的消息,多半是为了抽丝剥茧发现异常,毕竟青州堂出事太过突然了,又很彻底的几乎没留活口,这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端倪。
不管幕后是雪山宗还是道门的人,此次的目的,都应该是试图掌握半年来邪修异常活动,不得不说,这是个很不错的切入点。
而一旦,击杀薛飞婴的事暴露,就很可能被有心人察觉出来问题,找上门来,到时候必定很难应对。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骆云飞脸色很不好,慌乱不已。
李渔叹口气道:“所以现在的关键是,你到底把事情告诉了多少人,又说了哪些内容?”
骆云飞赶忙道:“先生明鉴,我没敢说太多,当时想推举您来主持散盟带领散盟,所以才提及了这事,当众说的,只是您替老盟主报了仇,我亲眼所见!”
“只有陈强和化气二品以上的管事,我才具体说了如何击杀那邪修,算上我们几个,总共也就十几个人而已啊!”
说着他赶忙道:“我这就找他们去,让他们都保守秘密,放心先生,大家其实都清楚,根本惹不起山门修士,不敢招惹这种麻烦的。”
李渔摇摇头道:“不敢招惹麻烦,不代表不敢冒险求财啊,算了,你还是把剩下那些个都召集过来吧!”
“好,好好!”骆云飞赶紧道:“我这就去,不过先生,您准备用什么法子让他们保守秘密?”
“当然是,恩威并施呀!”李渔苦笑道:“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你们散盟这些人。”
骆云飞似懂非懂,赶忙转身去找人,不多时,除了陈强和吴道人之外,所有具体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到齐。
其中有三人是跟骆云飞一样的守旧立场,他们都对散盟忠心耿耿,倒是很好说,至于剩下那八人,则是负责散盟不同地方的管事,立场就难说了。
李渔端坐中堂,喝着茶打量着这些人。
这些人分坐两侧,也在偷偷打量着这个强势无比的年轻人。
他们内心是复杂的,毕竟同样是散修,李渔比他们所有人都年轻,却实力如此强劲,轻松就制服了路子很野的吴道人,想来定然比吴道人的运气还好,真是让人嫉妒。
可除了嫉妒,当然也有不少敬畏在其中的,毕竟他们见识了李渔的实力,那就相信骆云飞之前所说击杀邪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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