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看待什么事都增添了一抹母性。而且,权鹿不过也才高中毕业,她连大学还没去上,就遇到如此令人崩溃的劫难。
“你,我……”权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平日巧舌如簧的口才在此时竟然一无是处,她狠狠咬着后牙,才把这句关心拼凑连贯:“你别怕,你把你是如何被带走的过程告诉我,我让霍延曦去查,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明明已经找到了依靠,但权鹿还是害怕,她声泪俱下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昨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等我今早醒来,我和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而且门外还有很多人拍……姐,是不是所有人都就知道我被……”
说到最后,权鹿抽噎得不成样子。
权薇不忍心再看,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尽自己所有的温柔安抚。
“不会的不会的,你要相信你姐夫,他有能力拦下来,别怕。”
权薇此时心如刀割,虽然她和权鹿并非亲生姐妹,但这一年多的时间,她早已把权鹿看成一母同胞的妹妹。
如今她遭受磨难,她又何必轻松。
最终,权鹿哭累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虽然是睡了,但还能看出她在微微抽噎。
权薇派了个女佣在一旁照看,她才满面愁容地下楼。
客厅里,霍延曦派出去调查的陈禁已经阔步走了进来。
见有消息,权薇也加快了脚步。
“霍总,夫人。”
陈禁先打了招呼,随后才在霍延曦的示意下,条理清晰地开口。
“据下属调查,和权鹿小姐发生关系的男人,是北城喻家的大公子喻子骜。”
突然,权薇冷哼了一声:“我管他是谁家大少爷,他强暴了我妹妹,我就要他去吃牢饭。”
闻言,陈禁微微抿住唇,将目光看向自己的直系老板:“其实,这算是一场意外,而非喻子骜故意为之。”
下一秒,陈禁将手中的纸面材料交给霍延曦,继续说道:“喻家三代从政,喻子骜的父亲最近也正要参加选举,此次事件,是政敌的阴谋陷害。喻子骜昨晚并非是神志清醒状态,监控上扶他回房间的酒保,和将权鹿小姐迷晕的男人,都是一伙的。”
霍延曦手上拿着的,就是酒店停车场的监控。
酒店走廊的监控早已被人销毁,唯一拍到那俩个踪迹可疑的男人的监控,就是停车场偏僻处新加的这个摄像头。
“所以说,喻子骜也是受害者?”
霍延曦把手里的证据递给权薇。
“虽然他确实和权鹿小姐发生了男女关系,但他俩是被这伙人强行凑到一起的。这两个人还没抓到,不清楚他们为何选择权鹿小姐。但我觉得是临时起意,他们担心被权鹿小姐撞破计划,所以一不做二不休。”
喻子骜是北城人,权鹿是南城人。就算对方政敌要陷害喻子骜,他们完全可以找真正的小姐来完成仙人跳计划,没必要拉权鹿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入局。
这样做,风险太大。
“所以,只因为他当时意识不清醒,就可以抹杀权鹿被伤害的事实?”
手中紧攥的纸张被她捏得变形,权薇现在恨不得撕碎了那个叫喻子骜的男人。
闻言,霍延曦拍了拍她的手,冷静开口:“自古以来,政客相残,手段确实卑劣。这次权鹿无辜被牵连,我肯定会让喻家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虽然霍延曦这么说,但他心里有数,所谓喻家能给出的最好的答案,无非是让喻子骜趁机娶了权鹿,让他俩这件阴差阳错的事,尽最大可能名正言顺。
“霍总。”陈禁在这时有些犹豫,他一口气凝在心口,头一次表露出纠结:“北城有家娱报,在今早拍到权鹿小姐的时候,就把这件新闻发了出去。而在我们知情时再拦,已经有些晚了。”
对方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喻子骜的名声,从而影响他父亲的选举进度。
当然,对方会在得到第一手资源时就发布出去,以免发生意外。
“虽然权鹿小姐的眼睛打了马赛克,但认识她的人,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陈禁最后一句话,击溃了权薇所有的心理防线。
这就是权鹿刚刚在担心的,她怕成为别人嘲笑和议论的风口浪尖。
尽管现在网上的舆论已经被清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个小时,现代互联网发展得这么快,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计其数。
“你联系喻家了吗?”霍延曦也察觉了事态的严重性。
陈禁如实回答:“喻家的对外电话已经被打爆,私人电话打不通。”
闻言,霍延曦抿了下唇,他心里有想法,但还是要听一下权鹿的意见。
“权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权薇摇头:“不好,很害怕会被别人知道,刚刚哭了一场后躺床上睡着了。”
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抬头,就见刚刚洗过澡,长发还湿漉漉的权鹿走下楼。她眼睛哭得红肿,但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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