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奶奶?”
楚惠已经咬了一口。
被秦奶奶一喊,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
三贵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连忙揽着楚惠的肩做出护妻状。
姚瑶也一脸纳闷儿。
秦奶奶从楚惠手中夺下果子,送到自己眼前看了看。
随后把果子抓在自己手中,从篓子里重新换了一个给楚惠。
“你吃这个,这个甜。”
大家还在一脸懵逼的时候。
老太太已经给姚瑶和三贵也一人分了一个。
“你们不知道挑选,这果子应该挑软的吃才甜。”
“像刚才这丫头咬的那一口,酸吧?”
被秦奶奶一提醒,楚惠的牙根儿开始发软。
刚才被这老人一喊,她连味觉都僵了,当时没有觉出酸来。
“酸,确实非常酸。”
楚惠的小脸儿几乎拧在一块儿。
把三贵和姚瑶乐得只敢捂着嘴笑。
只有秦奶奶一脸严肃。
她又继续在篓子里找了几个软的放在桌上。
“尽管吃,吃完后院的树上还有。”
“这个文正妈呀,怎么不都摘软的呢?”
边说边叨叨,不过心情却是很愉快的。
就连刚才被她惊吓了的楚惠,此时也明白老人是一片好心。
于是这才放心吃了起来。
“姑娘,奶奶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秦奶奶搬了把椅子坐在姚瑶身旁。
姚瑶连忙放下果子,回答说:“奶奶,我姓姚,单名一个‘瑶’字。”
“你写给我瞅瞅,不然我记不住。”
秦奶奶拉开四方桌下的小抽屉,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姚瑶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接过笔和本子。
唰唰唰,龙飞凤舞一番。
“奶奶,这就是我的名字。”
秦奶奶接过来低头看了看,说:“哦,原来你叫姚瑶。”
“是的呢。”
“那你呢小丫头?”
楚惠一见秦奶奶在问自己。
连忙边嚼着嘴里的果子边回答:“奶奶我姓楚,也是单名,您叫我楚惠好了。”
“哪个字儿?”
“惠,贤惠的惠。”
“哦哦!贤惠的惠,那好记,好记。”
秦奶奶拿起笔在本子上也写下了楚惠的名字。
三贵自告奋勇:“奶奶,我的名字最好记,我叫三贵。”
“你的不用,你是后生,我这儿用不着你。”
秦奶奶一脸嫌弃。
“为……为啥到我这儿就搞特殊呀?”三贵很委屈。
“怎地?我们女人干的活还需要你多余指点呗?”
“奶奶,我也可以学您织布呀。”
“用不着,你帮我们搬搬椅子是可以,当我徒弟不行。”
“为啥不行呀?”
三贵本来就没有想到秦奶奶徒弟的念头。
只是见她区别对待觉得很逗,便故意想知道原因。
听到三贵问到根本上来。
秦奶奶表情瞬间严肃:“我们这行的规矩,传女不传男!”
“这都啥年代了,您这还……”
“还重男轻女。”
三贵小声嘀咕。
这话竟然被老人听见了。
秦奶奶不悦地看着他:“我老婆子从来不重男轻女!”
“男人有女人细心吗?这么细致的活儿你们有耐心干得下去吗?”
“所以,就传女不传男?”
三贵似乎明白了。
连忙对老人道歉:“奶奶,真是对不住了,是我无知。”
“能承认自己无知也真是不容易呀!”
老人这算是接受了三贵的道歉。
姚瑶心里对老人又多了一层认识。
这位奶奶不仅会这些濒临失传的技艺,还是个相当要强的人。
反对别人看不起女性,她觉得男性和女性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楚惠也看出来了,她悄悄在姚瑶儿边说:“这奶奶不仅识字儿,还是位坚强的女性。”
“是呀。”姚瑶也低声回答。
“好了,你们还要吃吗?”
秦奶奶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问他们。
“不不,不吃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好,我把这些果子拿走了?”
“奶奶,要放哪儿去,我来!”三贵做事很勤快。
“好吧,那你帮我放厨房里去。”
秦奶奶犀利的目光扫向姚瑶和楚惠。
她指着楚惠问:“你也是来学的?”
之前她发现这姑娘始终都和那小伙子手牵手。
因此,才没有喊她和姚瑶一块儿上楼去拜祖师奶奶。
“我……我是来……”
楚惠犹豫了一下,立即回答道:“是是,我也是来学的。”
“您……您肯收我?”
“我老婆子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不再收了,不过你可以旁听。”
“旁……旁听?”
楚惠惊讶道。
上大学的时候她们班就有旁听生。
没想到在这山坳坳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竟然也知道这么新潮的词儿。
“对呀,怎么?让你旁听还委屈你了?”
“没……不委屈,我是觉得奶奶很博学,既认得字儿,还知道旁听这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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