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顺着丁寻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从村里走出两名警察,这是镇上的周警司正巧今天到村里来走访。
“警察来了,不用报警了!”其他村民似乎显得很兴奋。
丁寻知道,这些嚷嚷得凶的人们,多半是看热闹的。
大多数唯恐天下不乱,他们没有热闹可看。
当然,也有不少是这些年逐渐意识到他们早年受制于高家,村里的三个村办厂都是高家的。
为了有一份工作,村民们不得不屈就于高财富。
这一部分村民这些日子以来,对丁寻了解多了,都明白自己曾经跟着高家歧视丁家实在不对。
因此,见到丁寻都客气了起来。
刚才会帮着说话的两位大叔,就是这部分人当中的二个。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他们变好了。
还有些就完全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
如同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以前丁寻记恨过他们,恨他们在他丁家父子被高家欺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但是后来母亲恢复神智后,告诉他不要去恨任何村民。
他们的本质也不坏,从暗中接济过丁大有和傻娘,就证明大部分村民是善良的。
并且,叶雅心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心中有恨。
一个人若是带着恨活着,不仅自己会不快乐,就连同身边的人也同样会受到影响而过得不快乐。
阳光的人运气好!
丁寻见此刻大家都在替他叹不平,心中的气恼也消散了许多。
“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做啥?”周警司和手下走了过来。
“周警司,您看我们村丁寻的车被人给砸了!”
“谁砸的?咱们镇素来以治安好出名,谁敢这么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砸车?”
周警司一连串的大声质询。
丁寻心里特别痛快,他知道高财富在楼上听着呢。
他恐怕听到周警司为丁寻说话,都得气得头撞柱子。
“周警司,您好!我是丁寻。”丁寻走过去,礼貌地伸出手。
周警司也伸手和他握在一块儿:“啊,原来是丁寻,是你的车?”
“是,我刚从城里回来,没想那栋的楼上就砸下来一块石头。”
“那栋?”周警司皱眉一问。
那栋楼不就是村里有名的无赖老头儿高财富家的?
“他家还有什么人在家里?”
“大概只有财富叔一个人在家吧?他家雇的保姆都打发走了。”
周警司自然知道高峰这些天被抓的事儿。
听后,他摇摇头说:“没办法,这家老高太目无王法了!”
“丁寻,你走保险了没有?”周警司关切地问。
走保险没有,意思是打了电话给保险公司没有。
“还没有。”
“都被砸成这样了,为啥不走保险?”
“周警司,因为丁寻的车是被高财富家楼上扔下来的石头给砸的!”
不等丁寻回答,一名村民抢着说。
“竟然有这事儿?”周警司朝手下挥手:“走,去敲门!”
“周警司,您那么忙,这事儿不是疑难案件,就不麻烦你了,我们村里自己解决。”
“丁寻,你确定不会起冲突?”周警司一瞪眼,不怒自威。
“您放心,我向您保证,绝不会起冲突!”
“周警司,高财富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儿子高峰被拘留了,高财富兴许是心里不痛快,所以才……”
周警司听了脸上一愣。
“我在新南县三四十年了,调到咱们这个镇上也不少年,治安不敢吹咱县第一,但是第二是绝没问题的。”
周警司今年五十多岁,从一名小警察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的警龄。
为人和善、公正,深受民众信任。
就在大家不知道他在说些啥的时候,他的话锋一转:“怎么敢有人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砸车?”
这下大家都知道周警司认真了。
都纷纷朝高家往去。
有几个和高财富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婆娘嘀咕着:“这财富哥怎地还不出来呀?”
“就是呀,出来不就代表不是他干的么?”
“……”
丁寻嘴角上弯。
明显看到高家三楼的窗户上闪过一个人影。
看那胖乎乎的身形,不是高财富还能是谁?
砸他的车是为了泄愤,泄儿子被拘留之愤。
虽然高峰在警署装疯卖傻,但是被陈警官说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不傻了,清醒了。
这些事儿高财富还不知道呢。
从高峰进去的那天起,他就没去里面瞧过儿子。
至于为啥不去瞧,还真没人能说得清楚。
只有丁寻知道,别看高财富肥胖如猪,脑子可精光着呢。
只是精得很不是地方。
他怕去看了儿子会被警方也当作嫌疑。
丁寻比吃挂群众还吃瓜,环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盯着高家的窗户,仿佛被砸的车不是他开的。
这时,跟踪丁寻的车远远地开来了,并减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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