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边是狗窝!”
三贵从破屋的另一头悄悄走过来小声说。
“看清楚几条狗了吗?”
“看不清楚,不过看那轮廓应该是好几条。”
“走,你们戴上口罩,喷完药就赶紧过来!”
三贵和王阿虎一人背一个喷药的装置,弯着腰朝狗屋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回来了,三贵在月光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丁寻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好对付,要是加几条恶狗可就不太好办,光有精力对付狗去了。
更何况这种地方看上去应该没有看守之类的人在,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条大型犬在这儿。
“咳咳……咳……”
屋里传来一串咳嗽声,几个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好一会儿,咳嗽声听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高声问:“是谁?谁站在外面?”
丁寻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好一会儿,屋里的老人又开始咳,咳完之后唉声叹气的。
丁寻听着这些动静,突然轻轻地笑了。
“哥,你笑啥?”三贵把声音压得极低。
“我笑这屋里没有其他人,顶多只有一两个人。”
而且,他心里断定全是老人。
三贵和王阿虎还在纳闷儿之际,丁寻已经站到窗下,朝里面敲了敲窗户。
“是谁?我这儿一无所有,如果是梁上君子就请回吧,我这穷老头什么也没有了。”
“老先生,我们不是小偷。”丁寻回话。
“你们?你们是几个人呀?”
“三个人,您不用害怕,我们如果是坏人的话就不会这么耐心翻围墙了!”
那就是直接从正门砸门闯进来。
“你们等着。”
好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
一分钟之后,屋里亮起了灯,灯光从窗户上透射出来,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屋内,他一手扶着门,目光犀利地审视着门外的三条黑影。
“?”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绝不是谁派来的!”
“那你们怎么会进来这儿?”
“我们白天在外面发现这里面住了人,那时候狗都醒着,所以就晚上来了。”
“好聪明的年轻人,进来吧,晚上不会有人来这儿。”
三个人走进老人住的屋里,里面简陋之极,除了一张破桌子,再就是一张破床。
床上的棉被已经分不清颜色,黑不溜秋的一团堆在床上。
在墙角的另一边,却堆放这两只大的行李箱。
见丁寻在扫视他的屋子,老人苦笑了一下说:“我这屋里呀,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口两箱子了。”
“老先生,这里就住了您一个人吗?”
丁寻已经猜到他是谁了,正和自己白天突然冒出的想法一致。
此刻从老人的那句“你们不是我那个不孝子孙派来的”,更加确定了他是谁。
他心酸地把老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来:“老先生,您坐着。”
“这里呀,除了我还有一个跟随我多年的下人,年纪也和我差不多了。”
“他就在隔壁睡呢,我喊他起来。”
丁寻连忙制止他:“不不,我们看看您就好。”
“那谢谢你们了!”老人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三贵,你和阿虎到门外去守着,有动静告诉我。”
门被关上了,屋里只剩下老人和丁寻。
老人直勾勾地盯着他打量:“年轻人,我看你很面熟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寻。”
“什么?原来你就是丁寻?”
“是,您当初让我去雅心珠宝公司的第十分店,结果我因揭发偷盗行为被报复。”
“是有这么回事儿,孩子呀,真是难为你了。”
他还对李管家说,为了补偿对丁寻的亏欠,提拔他为十分店的经理店长。
结果还没等到正式任命,自己却被那不孝子孙给害成了这样。
“叶老先生,您怎么会到这儿?”
“唉,一言难尽呐!”
“这是哪儿?他怎能让您住这种地方?”
“这儿是几十年前废气的一处仓库,后来墨城房地产大开发,所有的厂房都改建了,唯独这儿因为道崎岖狭小交通不便被我买了下来。”
“这快地是您买下的?”
“是呀,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埋葬我的坟场啊!”
“您别难过,我今夜来就是为了救您出去的。”
“救我出去?可是若被我那个不孝外孙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连累了你们。”
丁寻笑出了声。
到底是谁不放过谁,都还不知道。
如今他要让高峰处在明处,他丁寻处在暗处,这样是绝佳的对手位置。
“年轻人,你笑什么?”叶承坤不解。
“老先生,您以后就会知道我在笑什么了。”
他搀扶着叶承坤:“老先生,走,咱们换个地儿说话!”
“你们真是来救我的?”他担心是高峰使的诡计。
“是的,您如果信得过我丁寻,您就放心的跟我走,如果您不相信我,那我就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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