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者想知道邑阳千要如何发落槲石书,紫阳满眼恳求,直接跪倒在宝座前。
紫阳的这举动让槲石书生了好奇之心,好奇他邑阳千身旁竟然有这样的人,而且竟然能够安然的活到今天。好奇天下间竟然也有如此心善的女子,可偏偏却在邑阳千的身边。
槲石书无心顾虑其他,拉住冰滦的手腕,用手一指“去那里坐吧……”
“恩。”冰滦应声,魂不守舍的远远偷望。
邑阳千不理跪在地上的紫阳,左手虚空抓起,一团光团在手中渐渐凝实,光团内漂浮着小小的三柄利器杀气外涌,此物正是传说中灵仙界的第一仙器,“灵仙三宝”。
杀气显现在脸上,笑问槲石书,“你可知罪?”
此灵仙三宝邑阳千他从不在人前显露,今次邑阳千他用出来可见邑阳千心意已决,他决意要杀槲石书,尽管他是古重天旧属,尽管他德高望重与众修者交好,就算旁人要拦,他也要杀他……
“罪……?何罪之有?”冰滦看向槲石书。颤栗的望向满满身杀气的邑阳千半晌。
凡间槲石书说过的话还回味在耳间,巨大的反差感如美梦中被人浇了凉水,让人不敢相信事实,更加难以接受。
霎时间呆立在原地,审视着此时的邑阳千,为何这人满身的杀气?为何他要说师傅有罪?为何眼前情况如此混乱?她有些抓狂……
她畏声想问,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自己的视线。
“主上,家父一时糊涂,请念在家父千年来有恩与诛仙郡,请网开一面……”
说话人清秀俊朗,气宇不凡,长相与槲石书有几分相像,此人正是槲石书的独子,槲氏长青。
当他跪下时,冰滦第一次与邑阳千对视,槲长青的话仿佛说出了她的心情,此时的冰滦满眼恳切,邑阳千心头一怔,杀气收敛了许多。
众修者见势纷纷求情,紫阳只是跪在那里,不抬头,眼泪一直掉,湿了地面。她知道,他意以决,它说无用。
“哈哈哈哈……”
笑音轻轻,带了几分幽怨,几分阴寒。“与我讲情面,我向来是想杀谁就杀谁,谁能耐得我几何?”
说话间,将目光放在槲长青身上,仔细打量,然后绽放出如花般的笑脸笑看槲石书。
左手灵仙三宝在光球中乱飞,犹如随时可能冲出去一样。
“想杀谁就杀谁?”冰滦喃喃自语,她不敢相信此话是从眼前美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口中说出的,内心此刻翻江倒海般乱作一团。
初见让人震感的心动,让人发寒的阴冷,让人畏惧的杀意,他邑阳千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才见一面就开始被他折磨的好生难受……
“主上,为何要杀我师父?他做错了什么?做错事情改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杀人?”
冰滦插口,她虽然在求邑阳千,但没有如槲长青与众修者一样卑躬屈膝,只因从小高傲惯了,从未做过这些。
邑阳千听在耳里,然后笑了,多少年了,她冰滦从未如此语气与他讲过话……
对视她的眼神,从未见过她眼中有过如此的复杂,那种好感,那种相信,那种祈求让他心中燃起怒火,为何这一面抵得过他付出的那么多?
既然来了灵仙又怎么能再为她留下好的印象,凡人有何不好,无忧无虑,六道轮回,邑阳千知道冰滦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灵仙……
因为冰滦在众人面前两次失态,看着半跪一地的修者轻蔑的笑着,他等了他们片刻,槲石书与儿子槲长青泪眼相望,似乎在说着什么……
灵仙界人,修者需渡了天劫方可再入凡间,凡间渡了人劫方可成仙,槲石书没渡天劫就强行入了凡间,想必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无视半跪一片的众人,也不理神情不定的冰滦,左手光团中的三炳小小的兵器在手中把玩,霎时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禁锢了一般,让人动弹不得。
一道光影从邑阳千的手中飞出,射向槲石书的眉心,伴随众人望去的目光,人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神魂与肉体分离,并迅速的溃散着,槲石书的神魂恶狠狠的嘶吼倒:“外人!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你不兴我灵仙界,必遭报应!必遭报应!!她容不下你……”
“父亲……”槲长青痛呼道,然后恨恨的瞪着邑阳千。
槲石书的神魂消散了,神魂俱灭,冰滦已经感觉不到槲石书的存在,倒下的此刻只是一具躯壳罢了,泪眼如柱。
他杀了槲石书,他在她的眼前杀死了师傅。冰滦的心灼痛无比,此刻因槲叔的死,内心憧憬的美好全都因此刻消声觅迹。
师傅死了,“灵仙界,邑阳千,”到底是什么?
满脸泪痕的望向邑阳千,觉得重要的东西被眼前的这个人夺走了,二十几年来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多,看上眼的更是少之又少,似乎多年来除了两个朋友什么都没有。
与世脱节般活着,直到遇见槲叔,直到学得第一个小法术……陪伴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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