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朱家父子,你和谢悯有什么计划了?”
“嗯,已经有点眉目了,很多地方的小官为了巴结他升官,在自己的地盘上强制征税,已经让很多人活不下去了,我派人去收集证据了。后日……谢悯生辰,到时借此机会我们好好筹谋。”
素霓给他按了按肩膀:“现在就别想了吧,去休息吧。”
沈飞白站起身,走到床边时,回头叫了她一声:“素霓。”
“怎么了?”
“你开心么?”沈飞白看着她,表情有点悲伤,“我是说嫁给我之后,你开心么?”
素霓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觉得……”
沈飞白笑了笑,又摇摇头,往床上一倒,准备拉被子闭眼睡觉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人一掀,丢到了半边,他睁眼就看见了素霓皱着眉。
“沈飞白!”
“啊,怎么,怎么了?”沈飞白见她突然就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连忙一骨碌坐起来。
“我最讨厌别人话说一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素霓摸上他的耳朵,“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耳朵拧下来。”
“别生气,别生气。”沈飞白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我其实就是觉得这几天看你不像你了。”
“什么意思?”
“以前我认识的白素霓,那是动不动就要拔剑杀人的暴脾气,哪像现在,温婉得像个大家闺秀。”
“这不是成了你的沈夫人,我不得注意点吗?”
“我就是想跟你说。”沈飞白捏捏素霓的脸,“你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我可不想把你像只鸟一样关在笼子里,你别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忍着,出了事我担着呢。”
“知道了。我也没忍着啊。”素霓知道她要是不答应下来,沈飞白又要自己在那瞎琢磨,自己折磨自己。
“好,不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生气。”
“好。”
“赶紧睡。烦死了。”素霓扯过被子盖在了沈飞白身上。
“你还是对我凶点吧,就像以前那样。”
素霓笑了笑,扯着被子就把沈飞白的脸也给蒙住了。过了会儿,没了声音,她掀开被子,沈飞白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
素霓坐在床边,看着沈飞白的脸,笑容渐渐淡下来。
怎么可能还和从前一样。从一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他是沈飞白,她想要的的确不是现在这样藏在深宅大院里跟那些人勾心斗角,她想要的是酣畅淋漓地对战,要么提剑战场厮杀,要么你死我活。
这样实在是太憋屈了。可是她也看得明白,想要让一切回到从前,想要一切变得安稳,只靠武力是没有用的,他们需要谋划,缜密的,万无一失的谋划。否则,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第二日一早,沈飞白没去上朝。素霓起床叫他时,他嗯嗯嗯半天,翻个身又睡了。
门外的小厮来催,沈飞白就直接丢一句:“让谢悯帮我告假,困得要命……去不了。”
素霓给小厮使了个眼色,真是累惨了吧这几日。
早朝一下,沈飞白刚起床,在院子里用早饭,素霓去了后山练剑。
没等沈飞白出门,谢悯就先找上门了。
素霓把剑收起,给谢悯倒了杯茶,看他一脸凝重,就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悯悯,这一大早的,你拉这个死人脸,多晦气。赵文瑄的考卷被烧了,没了。”
“不用找了。”谢悯喝了口茶,向来温润儒雅的他此刻额头的青筋都在跳,“赵文瑄死了。”
“你说什么?”
沈飞白皱起眉,素霓手里的茶杯还差点没拿稳打翻了。
“今早刑明堂的捕快在满庭芳后面的沟里发现的人,身体都凉了。现在已经抬回去奉天府验尸了。”
“满庭芳,水沟?”素霓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我们也在满庭芳,怎么没见到他?”
“那条路在满庭芳后院,你们没有看到也是正常。”
素霓说:“不对,这事情有蹊跷。赵文瑄这样的人回去满庭芳?就算是路过满庭芳,难道他还会自己摔进去摔死了?”
谢悯点点头,对素霓道:“所以,我才来请素霓,去查查这件事。”
“我知道了。”
素霓没顾得上吃早膳,换了身简便的衣服,从后院的墙翻出去,到街上随便买了两个包子吃,往奉天府去了。
正门她是不可能进得去,进得去也不可能进,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她知道奉天府后院柴房后面有条小道,很窄,但刚好能容得下她通过。
轻车熟路地通过后院柴房的小道进来之后,她径直往停尸房去。
奉天府最苦的就是捕快,天天要在外面跑,随时有人报案,就算是我家鸡丢了,他家猪跑了,你们帮我找找,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去。否则,那些百姓就会一直在奉天府外面击鼓鸣冤。
他们一个不高兴来个血书控诉奉天府办事不力,这事儿就会闹到京兆府尹那儿去,同时,御史台也会干涉,最后就是罚俸禄。本来这些捕快就没什么钱,再罚,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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