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一脚踢开,贺炽夏循声望了眼,看到周景暮从门口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盘子。
他手臂轻扬,圆形的盘子就跟电视里的暗器似的,飞砸在了男人脸上。
他因为惯性重重地跌到地上,额头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徐总一看到血,嚎得更厉害了。
“别杀我,别杀我!”
周景暮几步走到贺炽夏面前,面容冷峻,尽管焦急,但掩饰得很好,离得再近都看不出分毫。
“没事吧?”
他上下扫了贺炽夏两眼。
她嘴角抑制不住往上勾翘,她就喜欢他带着微微喘息音的样子,性感而迷人。关键是好男人啊,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吓傻了?”
贺炽夏赶紧摇头,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只是心脏这会还在砰砰乱跳。
周景暮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抄过一张椅子,将它挂在了椅背上。
他解开了袖扣,然后将袖子一截截往上挽,手臂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秘书吓得赶紧来到贺炽夏身边。
男人从地上挣扎着起来,眼睛被血给迷蒙住了,他甩了下脑袋。
周景暮想要迎上前,包厢门这会是敞开着的,她们其实完全可以逃走。
贺炽夏忙拉住他的手臂,“别硬碰硬,他有刀子,我们先逃吧。”
只要出了包厢,外面那么多人呢。
周景暮却是没有回头,“我可不习惯将后背留给别人。”
他快步上前,男人吼出一声,全身力量都在那只准备攻击的手上,周景暮一个飞踢正好踢中他的手腕。
刀子不受控制地扎向旁边的圆桌,尖锐的刀头刺进了红木中。
周景暮一个腾空跃起,膝盖狠狠击中男人的下巴,他当即软在了地上,捂着脸扭来扭去。
这下就没什么挣扎的力气了。
徐总吓得腿软,贺炽夏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望向桌子底下。
她就差将鄙视两个字写脸上了,“徐总,没事了,快出来吧。蹲得太久了,腿酸不酸啊?”
徐总翘着兰花指,头发都被抓得没型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一点都不斯文的呢。”
“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过来,你先出来吧。”
他也想出去,可是腿吓得软掉了,使不上劲啊。
周景暮拎起西装披在贺炽夏的肩膀上,“先走吧,这儿有血腥味,你一会又想吐了。”
贺炽夏想想也是,几人刚走到门口,徐总这才反应过来。
“喂,你们等等我。”
要死了,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算什么?
一会这人清醒过来,他不就被瓮中捉鳖了吗?
徐总急得要死,这会也顾不上这词语的含义了。
贺炽夏坐上车,她没正经谈过恋爱,可平时得了空就喜欢看霸总小说,她现在就觉得吧,男人就该是周景暮这样的。
上得了战场,还上得了她的床,啧啧,脸和肌肉都有了,贺炽夏还不用怕孩子生下来被拉低了颜值。
徐总在司机地搀扶下上了车,贺炽夏看到他跨进去的一霎那,腿还在发抖。
“贺总,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人是我们公司的保安啊。”
秘书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这才找出这张脸来。
“虽然年纪轻吧,却成天想着混吃等死,有一天站岗的时候在岗亭睡觉被你抓了,是你亲自下令开除的。”
“什么玩意,”贺炽夏怼了句,“这就想要我的命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呢?”
回到家,贺太太正在敷面膜,一听到开门声,麻溜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周景暮跟她打过招呼,贺炽夏没吃几口东西,这会饥肠辘辘的。
“妈,家里有吃的吗?”
“没有啊,你不说你有应酬吗?”
“我来做。”周景暮带着贺炽夏先回房间,“想吃什么?”
“你还会做饭呢?”
“我下楼一趟,买点菜。”
贺太太蹑手蹑脚跟着周景暮出门,他回头就看到一张贴了黑面膜的脸。
“伯母,有事吗?”
“你今晚要不要留在这?”
周景暮一楞,贺太太一边拍着脸一边来到他身边,“孩子都有了对吧,婚期也要定了,你还要天天往家跑吗?”
“伯母,不知道贺总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家的情况……”
对贺太太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她冲周景暮伸手,他也不知道她几个意思,只好跟她握了手。
贺太太高兴得面膜都快掉了,“你跟炽夏结婚,我只想跟你说两个字。”
“什么?”
“谢谢,谢谢啊,太感谢了!”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就想让贺炽夏结婚生子,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听吗?
贺太太拍了拍周景暮的肩膀,小伙子不错。
他下楼一趟,很快回来,贺炽夏洗完澡处理了一些公事,她推门出去,闻到了饭菜香。
“我妈呢?”
“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
周景暮给她炖了个汤,怕她觉得油腻,放了些海带芽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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