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将功补过,郝亮亮很是下了番功夫,第二天就搞到了韩同福手提电话,还拍下了几张同他人接触照片。
趁着午饭后休息时间,郝亮亮出了同福餐馆,穿过好几条街,找了个公用电话。
“喂”,
电话里传出回音时,郝亮亮才意识到不知如何称呼,只能笼统地说:“您要的东西拿到了。”
“放到观音桥街北口拐弯的绿色垃圾桶旁边。”
观音桥?四下张望了一下,郝亮亮回了句:“半小时后。”
为了快速赶到,也担心被人看见,郝亮亮难得地打了次出租,二十分钟后到了观音桥街北口。
拐弯,
绿色垃圾桶。
郝亮亮很顺利地找到地方,悄悄放下手提袋,拔腿便走。
大个子适时出现,拎起手提袋没入了另一条街巷。
两小时后,手提袋到了丁一航面前桌上。
大个子也已摘掉墨镜,原来是卸去装扮的褚勇。
取出手提袋里纸条和刚洗的照片,丁一航笑了:“这小子挺尽职啊。”
“还不是抓住了他把柄。多亏那天正好安了监控。”褚勇笑着道,“等他扔完布袋以后,我就把监控头和线都取了,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咱俩知道。”
“叮呤呤”,
正这时,手提电话响了。
丁一航示意了一下。
褚勇按下接听键,果然里面是郝亮亮电话:“您拿到了吗?那些东西有用吗?”
“拿到了。”褚勇淡淡回了一句,随即又道,“看门老头头晕得厉害,家属催着我们破案呢。”
“那,那,您帮帮我,看我还能给您做什么。”
“继续关注着韩同福,有新发现再汇报。”
“啪”的一下挂断,丁、褚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褚勇离开后,丁一行打出电话,要对方帮着查查那个号码,随即拿起照片浏览起来。
忽然,丁一航盯住了第三张照片:眼熟啊。
照片上好几个人,其中一个露着侧脸的矮胖子有些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晚饭过后,丁一航又拿出照片端详,电话响了。
对方上来便讲:“这个号码机主是韩同福,常联系的号码有三个,一个是韩同福家里,一个是他父母家,还一个手提电话机主是方金力。”
方金力?丁一航再次看向照片,盯住了侧脸胖子,这家伙跟方金锋有些连相呀。
想到这里,丁一航又问道:“方金力的情况了解多少?”
对方回道:“方金力在街坊碑开了家金力大饭店,祖籍界都省致义市郊区,现户籍为双渝市城区。他这个号码常联系的也是三个,其中两个是本地的,机主分别是汤佳良、韩同福,另一个号码是驼头市的,机主是驼头市府。”
丁一航缓缓点头:“哦,明白了,谢谢!”
结束通话后,丁一航再一次捋起了整个脉络:
方金力、方金锋名字相近,又都是祖籍致义,再加上驼头市府电话号码,那么他们两人应该是堂兄弟,方金力是方界生的侄子。
前阶段方金锋被特别局带走,方界生也受到了警告处分,方界生肯定把帐记到了自己头上,想来也告诉了方金力。
方金力要么受托,要么自己不愤,便要千方百计替亲人报仇。可他又自恃能量不够,所以先是蹿掇阿良,妄图阻挠亿县项目。
亿县项目阻挠不成,恰逢综合体项目开工,方金力便又唆使人投掷死猫死狗或扎车胎,变相干扰项目。
怪不得啊,原来是方家人捣乱,方金力是双渝一切麻烦的幕后黑手。
随即丁一航又不禁疑惑:阿良等人之所以受鼓惑,显然是想从项目中得利,可这里捣乱的人又图什么呢?比如这个韩同福。
正这时,禇勇又来了,交给丁一航一盘录音带:“郝亮亮提供的,这家伙真够积极的。”
丁一航把磁带放到录音机里,按下了播放键。
先是一阵桌椅挪动和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随即里面嘈杂声小了好多,几个人对话声清晰了好多:
“这段时间弄得不错,就得这么来。这叫虱子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谁让他跟咱们抢生意,挨着那么近呢。咱们小门小户,每个门面也就百八十平米,明面弄不过他,只能这么膈应着。”
“不只是膈应,肯定也会影响他的工程。我听说看门人不敢干了,工头晚上亲自下夜呢。”
“这才刚开始,以后不但工头下夜,怕是姓丁的也得亲自看门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姓丁的不是要让咱们没活路吗,咱就让他多损失,延迟他的交工时间。”
“光延迟还不行,还要让他感到疼,最好知难而退。”
“老方主意多,还得你多想办法,我们都听你的。”
“对,听你的。”
“大家抬举了,共同商量,共同抵御外来侵略。”
“老方就别拿捏了。再说了,金力饭店比我们大,受影响肯定也最多,你不拿主意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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