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这其实是竿哥的亲情。
“小竿,你怎么来了?”寡妇生得眉清目秀了,即使四十多岁的年纪,也算得上是风韵犹存,她看着竿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像在看着一个孩子一般。
“嫂子,店别开了,你得跟我们走。”竿哥语气有些急促,神情有些焦急。
谢宇还在车上昏迷的,因此并没有跟竿哥出现在马记烧烤内。
寡妇怔了怔,看着竿哥:“谢家完了?”
她也不是傻子,在宋河受到了谢家这么多照顾,多多少少也听说看到了一些事情,也明白宋河很多地下的事情。
竿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嫂子,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寡妇一阵失神,看着烧烤店外面,叹了口气:“离开宋河,我们又能去哪里。”
竿哥:“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先走再说,倒在这些人手里,值不得,嫂子。”
“的确值不得。”寡妇想了想,笑着说道:“小竿,你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就跟你走。”
竿哥怔了怔,以为寡妇是要去拿这些年攒的私房钱。
他本来想说,钱不缺,直接走就行了,因为时间紧迫。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寡妇已经进了屋内,开始翻找了起来。
没一会儿,寡妇拎着一个小包走了出来。
小包的确有钱,但还有些许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笑得很是阳光,很有气质,把中华军魂体现的淋漓尽致。
竿哥看着照片上的男子,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那男子并不是他的亲大哥,而是在部队的时候,他的班长。
那时候,班长对竿哥很好,也是在战场上,为了救竿哥,才牺牲的。
所以退伍后的竿哥,才会把寡妇当家人照顾。
当然寡妇也来得及跟班长要个孩子,班长就去世了。
这是一个可悲而简短的故事。
看着红着眼睛,很是难过的竿哥,寡妇笑着说了一句:“这些钱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什么时候,给向阳换个好的墓地。”
她的语气很是温柔。
说得竿哥更想哭了。
这个四十多岁的谢家猛将,又想起了当初那个为救自己而死名字叫向阳有些土气的老班长。
心里埋葬了多年的愧疚,瞬间决堤,如同洪荒猛兽一般,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
“嫂子,对不起。”竿哥低着脑袋,不是一般的难过。
寡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小竿,都过去了,走吧,换个环境,新的生活。”
“嗯!”竿哥擦了擦发红的眼睛,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寡妇就走出了马记烧烤。
跟着从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面包车、小汽车、越野车。
为首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跟宁正华去谢家庄园办完事的古三疯、老白、甘宁风等宋河大混子。
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手段,一直低调了许久,消失了许久的金沙口大混子张文波也来了。
看到这些人,竿哥脸一下子就变了,一片苍白。
他虽然勇猛,但不是小武。
就算是小武,面对这么多的敌人,一个人也难以带着嫂子杀出重围。
更何况车里还有一个昏迷的谢宇。
“竿哥,大家都认识,你又不姓谢,何必为了谢家出生入死,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甘宁风站了出来,看着竿哥,脸上挂着和蔼的神情。
谢仲行死了,谢宇死了就行了。
如果竿哥再死,宁家的做法那就不仅是会让很多人寒心,而是让很多人害怕了。
害怕不等于敬畏,那么就会生出很多事情来。
宋河不能乱,这是宁家始终在保持的一个底线。
宁沭阳不是傻子,特意交代了古三疯、老白、甘宁风这些大混子,只要把谢宇干死,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竿哥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后背冷汗直流。
他倒是不怕死,如果可以,他已经与谢仲行一起去地下了。
问题是,他怕寡妇死,怕谢宇死。
如今谁还能破局,谁才能救一救他们。
此时竿哥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宁家恩怨不断扩大,逐渐已经有了不死不休感觉的沈念。
是的,目前能救他们的似乎只有观塘区那位沈念了。
就在竿哥思考着,如何通知沈念,让沈念动心,来救他们一把的时候。
古三疯又扯疯了。
这个宋河的大混子,瞪着眼珠子,看着竿哥:“草,怎么的,不说话杵在那装深沉呢,要给我们表演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剧情是不?”
他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响儿,对着竿哥的腿,就要崩。
老白当即拉了古三疯一把。
枪响。
子弹伴随着一串火舌喷向了天空。
“干嘛!”古三疯瞪着眼珠子转头看向了老白,挺不满地质问道。
他觉得,老白是越混越怂了。
对于这些不开窍的人,干就完了,老扒拉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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