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言林毫无征兆的跺了跺脚,回头生气道:“喂,你闹什么啊!”
岳安南反驳:“搞毛,我哪里闹你了?”
“奇怪,你刚才没踩我鞋跟?”
“放屁,老子啥时候踩过你。”
正当他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即将发生口角争吵时,戈义倒吸凉气,突然停住脚步。
“那是什么!?”
众人闻言纷纷向深水潭中央看去,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探照灯明亮的光线落在它身上,我们才看清那是一具高度腐败泡肿的尸体!
众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我擦!”岳安南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像下饺子似的摔进水里。
幽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泡肿的尸体慢慢悠悠朝我们飘过来。
我脑袋发懵,浑身发憷,心如擂鼓,吓出一头冷汗。
幸亏岳安南会游泳,他手忙脚乱的爬上岸,大惊失色且无语伦次的催促我们:“快走!快走!这地方太TM邪门了!”
我们连滚带爬的撤离羊肠小道,速度原路返回。
纪须岩一边跑一边打开对讲机:“大龙,大龙,听得见吗?”
“滋滋啦啦……滋滋啦啦……”对讲机传出刺耳的电流声,里面没有人回应我们。
大家完全搞不清楚目前身处的位置距离洞口有多远,只能按照来时的记忆寻找出口。
我惊慌失措的不小心弄丢了手电筒,只能依靠大家的照明设备跑路。
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脚下突然打滑,纪须岩眼疾手快的扶住我,我低头一看,全身心凉个彻底。
“哥哥……”我惊恐的抬起头,对上他紧张的眼神。“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等一下!”纪须岩喊住大家,转而面对我:“小妹,你说什么?”
我指着脚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嗓音颤抖的说:“这……这是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见过这种东西。”
纪须岩立即将手电筒照亮脚旁,一颗人类头颅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受害者是一名女性,乱糟糟的长发缠绕着我的脚踝。头颅的眼窝深陷,空洞无神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们,无声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
“草!”
我吓得魂飞魄散,原地起跳。
纪须岩抱住我,结果头颅发丝犹如绳索一般牢牢的缠着我脚踝,怎么踢都踢不掉。
我神志不清的尖叫道:“救命,救命!”
跑远的其他人都折返回来,岳安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伸手抓住头颅,戈义不情不愿的用小刀割断缠在我脚踝的乱发。
经过方才与尸体的正面接触,众人渐渐冷静下来。
“呕、呕——!”岳安南扶着洞壁弯腰狂吐。
双言林缓缓神,惊魂未定的说:“你们……你们有没有感到很奇怪?”
“什、什么。”戈义无法思考的问。
“就是,”双言林咽口唾沫,忐忑不安的说:“刚才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扯我们的脚踝,或者故意绊倒。”
岳安南吐完,擦擦嘴角,心乱如麻的点头称是:“对,我还以为是你故意胡闹。”
纪须岩正蹲着身子观察死者头颅,他突然脸色极差的吼道:“走!出去再说!”
此时此刻我四肢乏力,头晕脑胀,心惊肉跳,已经完全没有奔跑的力气。
纪须岩将我背起来,众人不敢继续逗留,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
跑着跑着,溶洞的道路越来越迂回曲折,仿佛在跟我们开玩笑,怎么跑都看不见出口。
大伙儿停下来喘口气,竟惊悚的发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拱形天生桥附近。
“糟糕……”岳安南嘴唇哆哆嗦嗦,嗓音颤抖的说:“我们好像……好像出不去了……”
“怎么可能!”现实主义者戈义低吼道:“你不要胡说!”
“是真的!”他指指远处的天生桥,颤颤微微道:“我……我已经见过它三次了!”
纪须岩将我放下来,关心道:“小妹,你还好么?”
我脸色跌青的点点头,忍不住再度看向自己的脚踝。什么都没有,没有乱糟糟的发丝,没有悬挂的头颅。
我长舒一口气,定了定神,心想全怪该死的戈义哥,若不是他执意要进溶洞玩探险,我们也不会陷入险境!
纪须岩蹲下,蹙眉道:“安静。”
争吵的两人立马闭嘴。
他趴到地上,耳朵贴近地面,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眉毛拧的如麻花。
“有东西来了。”
众人面露惊骇。
“嗝——。”我吓得打嗝。
“东西?”岳安南恐慌的发问:“什么东西!?”
纪须岩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叫道:“不知道,先跑!”
“嗝,嗝——。”我无法控制的打嗝,稀里糊涂跟着他们迈最大的步伐,跑最快的速度。
我们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溶洞里乱跑,纪须岩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身后的‘东西’追赶上。
于是,他指着前方天然形成的分岔路口,低吼道:“往右边跑,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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