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同情、加上一丝感恩,再加上双方的相处爱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世间能有几个傻女人,肯伴着一个将死的男人,不畏一切凶险走向死亡的旅程?这份爱的奉献,是很难令人拒绝的和感动的。
“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家凤有些幽幽的说道:“她眼下身陷虎穴,困在那里仍无法查出,你准备怎么办?”
“我会把这件事解决的。”徐飞龙沉声说道。
“去香堂先救人?”
“香堂秘坛没有人质的。”
“咦!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不是说……”
“闻香宫宫主司马秋曼的消息并不确定。”
“那她被囚禁在那?”
“目前我还没有确证,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了。”
“你是说……”
“目前说什么都是猜测之词,言之过早反而误事。”他拍拍奎文昭的肩膀:“奎大哥,你们先回镇上,我要到处走走。”
“你要往那里去?”奎文昭问道。
“布一些疑阵,设一些圈套。”
“不要人帮忙?”
“人一多,可就不灵了。”
“我跟你去。”家凤满怀希望的说道。
“不。”他断然拒绝,接着笑道:“小凤,你回去请狂丐带几个得力的人,到三圣宫附近秘密查探,最好能化装易容,而且尽量隐起行踪,遍搜三圣宫附近三五里之内的隐蔽处所。不管有何发现,切记千万要避免与任何人接触。鬼见愁是地头蛇,还得劳他帮忙。”
“咦!他们的香堂在四平山,三圣宫根本不是目标,宫内只有三五十名老道啊?”
这里距镇上已经是不远,他停了下来说道:“浑天王与三法王清真是知交,更可能是浑天王早年布下的重要内线,因此浑天王知道香堂所在地并不为怪,但他不会知道香堂秘坛的内情。妙笔生花虽然是三法王的心腹,但却是浑天王的内线。清尘观主不是好相与的人,他对这些事必定早就一清二楚,他对浑天王固然怀有戒心,甚至对二法师云栖观主也不信任。因此,他对浑天王说人质藏在香堂内,让浑天王打头阵与我们周旋,想想看,人质会不会真的藏在香堂内?”
“这……”
“我已经可以断定这是引我们前往香堂的陷阱。如果能在香堂击败我们,当然万事大吉,如果失败,人质也不会被救走,老道仍有谈条件的本钱。”
“所以你要故布疑阵?”奎文昭问。
“对,老道必定对我的性格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他必定猜到我对俘虏所供给的消息心存怀疑,这两天我避免接近四平山,老道必定深信我不信人质在香堂的消息。因此,他怕我探出确实的消息,留意我们的动向。我们在三茅山加强侦查行动,便可令他安心。”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声东击西……”
“明白了就不必说出来了。”徐飞龙说道:“这是一场斗智斗力的豪赌,我不能输。你们先走一步!”
“好,你去办你的事。”奎文昭欣然说道。
“一切小心。”徐飞龙叮嘱:“茅山镇里里外外,所有的人连普通百姓在内,全是妖道的眼线,出动时不妨故作神秘,而且行动要迅速秘密。”
“二哥,你也得千万小心。”家凤关心的说道。
“请放心,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奎文昭三个人,徐飞龙便隐入树林内,准备越野而走。不久后,他出现在清虚院附近的参天古木林内向清虚院内窥伺。
清虚院位于紫气峰,紫气峰西面是垒玉山,垒玉山则在大茅峰东南,大茅峰下是三圣宫的首座圣殿茅山山门所在地。
以往,他断定香堂秘坛定然在清虚院,但经过几天来的接触,他已经经推翻了以往的推断。
一连串的变故和口供,终于让他从种种错综复杂的形势中,理出正确的头绪来,以他的智慧和经验,判断出了香堂的位置和人质囚禁的所在。
用诡密的手段来掩护真正的行动,用假行动来引诱对方转移注意力,这是他必须办妥的重要大事。
清虚院只是一座三进殿,只有四五栋丹室偏殿的道院,规模比起三圣宫,简直不可同
日而语,平时冷冷清清,香火有限的很。
信徒香客们都知道,住持清尘法师道法通神,德高望重,只知苦修不问外事,与三圣宫极少往来,从来没听说过他与三圣宫住持云栖观主在一起。因此,外界人都以为清虚院是独立的道院,与三圣宫毫无关系。
没了三圣的招牌,香客自然少,往来的人当然不多。清虚院的香火道人们全都显得懒懒散散,很少看到他们外出。
但在大殿上层特建的秘室中,隐有目力极高的高手,监视着附近的动静。
终于,徐飞二龙的踪迹被发现了。
道院中依旧毫无动静,点尘不惊。
徐飞龙蛇行蚁伏,藉草木掩身远远的侦查院中的动静,察看各处的形势,先从西面侦查,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绕院外围一圈,方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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