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东阳强行压抑住悲伤，对华老道：“唐海灵小姐并没有亲人，她是个孤儿。祖籍是湖北人，从小被一位形意拳的拳师养大。十五岁那年，拳师病死。十八岁那年，在工作场所，因为她的一个女性朋友被一名公子哥强奸殴打至终生不能生育。唐海灵小姐一怒之下，跑到公子哥的家中，当着他父母的面将这名公子哥的头颅剁了。从那以后，唐海灵小姐便逃亡在外，后来偷渡去了印尼。”

陈凌微微意外，同时心中更加悲痛。他的海灵姐，果真是一位率性豪爽的江湖女子，一怒杀人，远走他乡，不正是那聂隐娘的风格吗？

“说起来，还是我们对不起唐海灵小姐。”华老微微叹息，随后道：“我打算给唐海灵小姐记个头等功，以烈士的身份入葬。”

“不用了，老领导。”陈凌开口道。华老微微一怔，陈凌便道：“海灵姐生性豁达，死后更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东西。八宝山我看就不必了，给她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下葬吧。她是喜欢清静的。”

“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华老也没坚持。

“适才，吴老跟我说了个提议。”随后，华老又说道。

陈凌与单东阳微微错愕的看向华老。华老倒也不卖关子，道：“吴老提议授陈凌你军衔！”

陈凌顿时周身一震，五味陈杂。

单东阳却是眼睛一亮，道：“虽说我们建国以来，从无这么年轻的。但是我觉得以陈凌的……”

“不，不，不。”陈凌挥手，连忙拒绝道：“不合规矩。如今中将的军衔已经让很多人心中生出意见。我的资历远远不够。”

华老道：“吴老的意思是想彻底拉拢陈凌你。但是我否决了，确实不合规矩。我们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授予过任何人军衔了。我也相信，陈凌你不需要拉拢，因为你本身就是一名正直的军人。”

“不过，陈凌，我答应你。等将来一切平定之后，这个军衔是一定会授予你的。光宗耀祖，衣锦还乡，你会是你们陈家永远的荣耀！”华老缓缓说道。

陈凌跟单东阳一起离开了钓鱼台国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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