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错过的这个机会,损失有多大。
是,周宽现在都能理解章幸的部分行为,也现在都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
但无论是周宽还是谭晓蔓,其实心里都明镜一样。
正如谭晓蔓所说,章幸这样的人,自认为自己是小人物。
所以自以为自己在每一步上都小心谨慎,年纪轻轻就混出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然后很坚信这套法则适用于一切,绝不轻易改变。
他们总用小聪明来应对一切,殊不知大多数小聪明落在别人眼里,全是虚伪。
他们更相信,无错便是最大的正确。
他们也会认为,自己只是差一个机会,却并未意识到,其实每时每刻都有机会。
换句话说,他们认为的差一个机会,其实是期待天上掉馅饼。
偏偏最离谱的是,他们认为自己有能力给自己制造机会,而不是去努力积累、补上自己的缺点。
这也是章幸一再让周宽失望,让谭晓蔓认为她抓不住机会的重要原因。
章幸在鸿鹄这么久,早不知有多少机会摆在了她眼前。
可偏偏她完全看不到,还自作聪明。
说实话,谭晓蔓误会了一些东西,周宽并不只是因为章幸的名字带着个幸运恰好符合他当时的心情那么简单;
而是他在章幸身上看到了自己上辈子的一些影子。
章幸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周宽上辈子几乎都经历过。
那些唯唯诺诺的取巧,自作聪明的小把戏,落在他人眼里十分虚伪还不自知……
这也是周宽能理解章幸部分行为的原因。
当然,因为周宽在某一个时段的想法更尖锐,所以他最后的结局远比章幸要惨得多……
见周宽自吹自擂,谭晓蔓忽然就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她不能算是有意思的事情吧,再说说别的。”
说着,谭晓蔓挑拣了话题:“比如鸿鹄-白华。”
“章幸的自作聪明也不完全只有弊端,给了我扔一竿下去看看的机会。”周宽简略的说。
扒拉口饭,周宽又说:“大概半小时前,章幸还在这间办公室侃侃而谈要怎么怎么解决鸿鹄-白华的问题。”
“其中最特色的一点就是妥协,全然忘了我离开白华时跟她交代不要瞻前顾后,要果断。”
听完,谭晓蔓略有唏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太可惜了,我听但我还是我行我素。”
“但凡是听进去一点点,她……”
“也对,这才是她不被我看好的原因,错误的坚定自己认为的。”
说着,谭晓蔓话锋一转:“你想要看些什么?”
“很多,不过这次能看到的估计不会那么全面。”周宽随口回答。
“白华的大体局势你也清楚,我想看看那位明显被贬谪的一把手,和那个想要把这位一把手拖在任上起码一年的二把手到底会做什么;
还想看看,贫困的白华到底有多少资金雄厚的商人;
也想看看南丘方面是什么态度;
更想看看到底多少人是故意在搅浑水,多少人是浑水摸鱼,多少人是傻子。”
谭晓蔓沉默了片刻,然后望着周宽,语气带点无奈:“我感觉你是早就想好一回羊城就跟摊牌了,不对,不叫摊牌,叫逼我上船!”
“我要早知道你要在白华搞的盘子这么大,可能我早就撂挑子了。”
“1000万的投资不算什么,可你这玩意居然要用这1000万投资撬动这么多的枝枝蔓蔓,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你知不道你都没满19岁啊。”
末了,谭晓蔓还是忍不住丢了个白眼:“难怪会给章幸个机会,好歹算是勉强给了你一个提前下钓竿的机会,你更想看看白华的头头脑脑到底是什么倾向,然后好应对。”
“反正冲突不可避免,了解越多,应对才能越从容。”周宽很是轻描淡写的说。
谭晓蔓又翻了个白眼:“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这次我不会掺和,我就在湖边看你钓鱼的手艺。”
周宽就笑:“我也没想让你掺和进来,顶多就是现在跟你分享分享这些有意思的事情。”
“借用伟人的一句话: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再说我南下以来,哪一份收获不是与人奋斗得来的,不能因为我跟自己较劲、过度害怕就故意忽略这些。”
扫量着周宽,谭晓蔓露出了笑容:“这话我认同,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跟我斗,搏一搏,单车直接变成了航母。”
“至少我们之间别把奋字抽走。”周宽擦擦嘴,收拢饭盒,“过去、现在、未来,在商场上我们都是一起奋斗的伙伴。”
“还有,别用喜欢这个词,我不爱听……”
谭晓蔓知道周宽要说什么,赶紧抢断:“行行行,欣赏,欣赏。”
“……”
身体后靠着椅背,周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略显懒散的说:“肖柯和其他部门经理就不多说了,你这周来过公司,应该都留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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