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一旦拥护宋封禹这个帝王,那么距离真正的天下归心也就不远了。
等到新一批的学子从太学出来踏上朝堂,那么宋封禹在朝堂上的政令推行下去才会立竿见影,世家的影响与阻挠也会慢慢地减弱。
哎呀,那今年的军事演习更得好好搞,务必给大家绝对的信心。
宋封禹是半夜渴醒的,伸手一摸,身边没人,先是一愣,紧跟着就坐了起来。
掀起帐子就往外走,穿过寝殿的门到了外殿,就看到书房的灯光透了过来,给这夜色染了一层暖意。
他抬脚走了过去,轻轻掀起棉帘,书房里温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灯光下顾清仪正在埋头画着什么,长发随意用一根玉簪绾起,有一缕发丝从鬓角垂落下来,擦过她的脸颊,时不时的被她用手拂一下甩开。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随即面无表情的脸上就露出一抹惊讶,随即开口说道:“你醒了?”
宋封禹这才走过去,“醒来没看到你,就出来找你。”
顾清仪侧头看向窗台上的沙漏,“都这么晚了?”
“在做什么?”宋封禹边走边问道,眨眼间就到了书案前,一低头,就看到长长的洁白的卷纸上,是顾清仪画的不怎么漂亮的军演图。
她的画技真是数年如一日的敷衍,但是画画的心却是最真诚的。
“这些东西白日画也不晚,你怎么熬夜来做?”宋封禹不高兴的抿唇说道。
顾清仪正要说话,一低头,眼睛扫过宋封禹赤着的脚……
这人找她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她忙把人拽过来坐下,又打起帘子让守夜的宫人送鞋袜进来。
“不冷,别忙了,你坐下歇会儿。”宋封禹拉着顾清仪坐下,握着她微微发凉的手,便是屋子里点了火盆,长时间握着笔作画,手指也是凉的。
宫人弯腰进来送上鞋袜,宋封禹自己接过来穿上,又洗过手,这才看向顾清仪。
顾清仪这才说道:“就是一时没有睡意,今晚上你那么高兴,我就想做点什么,心里跟点了把火一样,于是就来画军演图了,只可惜画的不太好……”
顾清仪还未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身边的人已经压了下来,唇上染了一抹凉,她忍不住轻轻推他一下,这可是书房!
宋封禹抓住顾清仪推他的手,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往寝殿大步走去。
顾清仪:……
你这一言不合就开车肿么回事?
灯光之下,顾清仪望着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满天星辰,雪后月光让她的心跟着鼓动起来。
俩人衣袖交叠,呼吸夹着些急促,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在这夜色里蔓延。
夜风吹过帐子轻轻摆动,顾清仪的裙摆微微荡漾,披帛早已经垂落在地,一节莹白的锁骨染上一层绯红,夹着细碎的声音被落下的帐子掩住了一室风光……
天光微亮,宋封禹睁开眼睛,掌下是顾清仪的杨柳细腰,入目便是她那张秾艳姝丽的脸庞,此时睡梦中的她脸颊上染了淡淡的晕红,软软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动人心扉。
顾清仪只觉得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就对上宋封禹那双深邃中夹着几分火热的黑眸,她伸手摸上对上微微起了些胡茬的下颌,硬硬的胡茬扫过她细嫩的指尖,摸的人心头一阵酥麻。
宋封禹捉住顾清仪作乱的手,眉眼间带上几分笑意,手指一钩,俯下身在顾清仪耳边说道:“看来清清尚有余力,我们做点别的好了……”
喃喃细语中,顾清仪来不及拒绝便被宋封禹压入锦褥间,俩人的身影渐渐叠在一起。
一直等到乌曲在外催促,顾清仪推了推还不想起身的人,“该上朝了。”
宋封禹喘口气,“让我缓缓。”
顾清仪真想给他一脚,缓什么缓,大清早的就搞运动,也不怕那什么。
“今天早朝应该会很热闹。”顾清仪转开话题说道,给他打打精神。
宋封禹:……
皇帝也不容易,他坐起身,昨日的衣衫皱巴巴的滚成一团不能穿了,他就这么起身撩起帘子去外头穿衣。
顾清仪仰头望着帐子,这人真是放飞了,丝毫不在乎仪态问题。
她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是毫无睡意,跟着坐起身,探手从帐外的小几上拿过衣裳穿上,这才掀起帐子走出去。
宋封禹常年行军穿衣很快,等她穿好他早已经穿好了,洗脸净手后也来不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看着顾清仪说道:“今日怕是下朝要晚一些,不用等我用早膳。”
“裴济一死,朝堂上必然会起纷争,针对河东裴家还有这次裴宿涉案一事政见肯定不同。”顾清仪轻轻颔首说道。
古人常说死者为大,裴济死都死了,看在人没的份上,这些世家也会劝说陛下不要赶尽杀绝。
朝政之事错综复杂,若是没有裴家的铁证,这件事情因为裴济一死,反倒是裴家的转机,但是宋封禹谋划那么久怎么会让这些人借此翻身,所以今早的朝堂必然雷霆震震,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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