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俊有些失望,心理道,毕竟不是亲姐妹,怕是不来了吧。
巷子门口,玲娘就差望眼欲穿也没看到二姐人,难道二姐真忘了他们的大年团圆饭之约?
肚子饿得呱呱叫,玲娘忍住饿又朝远处繁华街道看过去,驸马府标志的马车没有,仆人更没有,看来二姐不会回来了。
失望的转身。
突然,一个认识的人映入眼帘。
“赵大哥——”玲娘奔向他。
赵左手扶腰间长刀,听到小娘子的叫声,伸手挥了挥。
老天爷,肯定是二姐让他过来的,她就说嘛,二姐怎么会忘了今天的团圆饭,不过,只让赵大哥过来,难道她不来了?
又忐忑不安起来,“赵大哥——”
二人终于面对面,“玲小娘子。”
“我二姐?”
赵左拱手,“我奉爷与夫人之命,接你们去禧裕楼吃团圆饭。”
“啊……二姐说在……”
赵左打断小娘子的话,“今天街上非常堵,等马车到这里,怕是要一个时辰之后了。”
怪不得,原来是这么回事?宋玲娘连忙点头,“好,那请赵大哥跟我大姐二哥讲一下。”
“嗯。”
赵左跟小娘子去了宋家,把情况讲了一下,由他亲自带着他们去禧裕楼。
原来还是可以见到乐安郡王的,徐文俊非常高兴,作为宋家最年长的姐夫,连忙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出发了。
某街道某酒楼临窗隐秘角落,宁王赵曜坐在窗帘后面,手下人正在他身边,轻声低语,“王爷,上官驸马已经出发了,直往禧裕楼而去。”
他点点头:“兀必盯紧,不要跟丢了。”
“是爷。”侍卫出去了。
又有一个进来,凑到他耳边道,“王爷,终于被我们发现那对中年夫妻从何处出了。”
“哪里?”赵曜眸眶紧缩。
“简记右边第二家那个杂货铺子,他们从后面围墙狗洞直接进了地下室,一般时候不出来,都藏身在那里。”
赵曜勾嘴冷笑,“简记左右都有窝点,好,好得很。”
侍从说:“王爷,狡兔三窟,现在被我们找到了两处,就差第三处了。”
“何止三窟!”赵曜眸光幽幽,没想到越扒姓潘的秘密越多,“她究竟是谁,她想干什么?”
“再去查一遍潘氏,把她周围只要接触过的人都再筛查一遍。”
“是,王爷。”
禧裕楼,上官驸马从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普通马车下来,从禧裕楼后面小侧门进了酒楼,被人引着七拐八弯,终于在一处幽静的包间停下。
小二把他引到包间内,退出去时,轻轻关上了门。
驸马爷负手而立,听到门的轻微关合声,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眼,门已经关上了。
这个女人故弄玄虚什么。
他负手踱步,看向墙上竹帘上挂着的条幅画,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幅《居惘川》:淡雅幽静,一派悠闲恬淡,(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野老与人争席罢,海鸥何事更相疑。)
在山中修禅,静观木槿花开花落,领悟人生真谛,和光同尘,正是他多年来探寻的内心之旅。
感慨之余,内心突然一惊,姓潘的看透他心?
他看向包间角角落落,也没看到潘氏,为何约了他,却又不见他?他转身要去开门。
“卓哥——”
上官文卓被妇人叫得浑身一凛,寻着声音看过去,居惘川画移到了一边,画后出现一道小门,潘氏从小门出来。
浅语媚丝,艳丽无比。
二十多年前,她可不是这样,清秀脱俗,气质高华,是很多世家子弟追逐的对象,却与他青梅竹马,让他沾得先机。
“美珍——”人还是那个人,可是长相性情早已大变,变得他殾以为是一个陌生人。
“卓哥——”刚才还强势夺人的潘氏,瞬间变成小女人,哭着就朝上官文卓的怀里扑。
被他侧身一让,让过去了。
潘氏没有了人扶持,扑到了地上,“卓哥,你就这样看着我摔倒在地?”双眼看向他,盈盈之间,仿佛眨一下眼,就落下伤心绝望的泪水。
上官紧抿着嘴,目光移那幅被移开的《居惘川》。
潘氏看他无动无衷,冷笑连连,她这动作本就为了验证男人有没有变心,果然……避她如蛇蝎,眼尾如晕染的水墨画,她这动作就是为了试男人用的。
潘氏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理了理头发与衣裳,转眨间,又变成了那个妖艳无比的潘氏。
“这副画那里来的?”
“想知道?”潘氏浅笑晏晏,勾了他一眼,“不如求我,说不定,我一发善心,就把来历告诉你。”
上官冷勾一声,并不接她这话,“你就不怕我向宁王举报你在京城?”
“怕,妾身当然怕啦。”说完,潘氏还夸张的做了个被人抓走的模样。
这女人……
上官文卓压下心头繁燥,冷然说道,“你今天找我干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