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修长的拇指轻轻抚上红红的眼尾,满足的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一边磨娑,一边享受极至愉悦后的放松。
宋简茹心里压着心事,“皇宫……”
“别怕,太后性温醇厚,爱戴小辈,慈祥的很。”
“那就好,那就好。”原来赵熙知道她担心什么,“那……圣上呢?”听说病重,明天会不会看他。
这个……赵熙也拿不定主意,“进宫后听太后旨意。”她老人家让他们过去看望圣上就过去,不让就不过去。
“哦。”宋简茹被赵熙折腾的一丝力气也没有,懒懒的倚在桶边,全程都是赵熙给她擦洗,无力气的她也笑了,“公子,你以前可是吃口菜都需要人送到碗里的。”她笑他。
他抬眸,嘴角抹了点坏意,“那你自己来。”说完就把澡巾递到她手里。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公子好。”这下总行了吧,宋简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撒娇闹腾。
相爱的人们啊,总是一个在闹,一个笑着看她闹,宠溺而美好。
到底是第二天五更天就要去皇宫,洗完澡后,赵熙抱着宋简茹进了被窝,没睡着,拥着搂着,给她说进宫的各项注意事项。
“总之,你不要担心,跟着母亲就行,她会安排妥一切。”
“嗯。”
“睡觉,宝贝!”赵熙搂着宋简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她在他的安抚声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微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我的宝贝!”
一眼万年的爱情,需要朝朝暮暮的积累,细水长流的婚姻里,有爱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从那个充满烟火气的夜晚到今天晚上,拥着心爱的人儿入梦,整整经过了八年时间。
我们每个人孤单地来到这个世上,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纵然有生离死别,纵使生活总有太多的不如意和苦难,能得这一人相守,已然是种幸运。
第二日五更天,朦朦胧胧中,宋简茹被赵熙叫醒了,她一拍头,“哎呀,今天可是要进皇宫呀,我居然睡的像头小猪。”
不应该紧张的睡不着吗?慌慌张张连忙起身,进宫可不指里三层外三层,她没法搞定,赶紧让丫头们进来帮忙。
在丫头进来之前,赵熙已经起来,衣服套了一半,他紧记媳妇的话,不让自己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丫头婆子面前,引起她们不必要的绮思遐想。
不得不说,赵郡王在这方面真的挺自律,好样的。
等二人收掇齐整出了院子时,惠平公主与附马爷已经在前院正厅等着了。
“母亲,父亲——”
两口子一同行了礼。
“出发吧。”惠平公主端庄而雍容。
宋简茹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在驸马府都这样了,那进到皇宫得多紧张呀。
赵熙修手的手指不知不觉又牵了上来。
她转头看向他。
他朝她微微一笑,“走吧。”
简简单单,却温暖仿佛像镇心剂一样安抚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是啊,一切有他,她担心什么呢?她亦回以了笑,淡然而从容的与他一起步出驸马府,走向皇宫。
看着皇城就在眼前,直正行走起来,还是挺远的,等到皇城门口时,天色已经大亮,按现代时间算,算是有八点多了。
守城门的人看到是惠平公主一家,连忙恭迎他们进了皇城,马车停在城门内,换了宫内步撵(一种用人抬的代步工具,皇宫内,除了皇帝、皇后在特殊的日子里出行可以用马车,一般是不充许有马车的,皇子皇孙等人出行就靠这种人力代步工具。)
宋简茹还真不习惯乘这种步撵,总是不忍心看抬撵的人,坐在上面有种如针毡的感觉。
赵熙不与媳妇乘一个,够不着她的小手,转头,目光温柔的抚过焦燥的小媳妇,好像在说,没事的,媳妇,一会儿就到了。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赵熙的目光,宋简茹总能瞬间平静下来,回以温柔一笑,收回目光,朝前看时,她不再焦燥。
公主与驸马行在前面,并没有看到儿子儿媳妇缠绵的目光。
行了大半个时辰,驸马一家终于到了太后所在的宫殿,太后早早就让宫女候在门口了,见到他们赶紧上前迎接,伸手就把打赏钱给了抬撵的人。
“总是让嬷嬷破费。”
“殿下客气了。”许嬷嬷年岁跟惠平公主相仿,估计年轻时一道长大的,两人很亲昵随和。
“驸马爷,请……”
“嬷嬷客气了。”上官文卓推辞并没有走在前面,妻子是公主,不论走到那里,永远是公主在他前面。
惠平公主像是没有注意到附马爷的客气一般,跟许嬷嬷就像姐妹一般,手挽手一道进了正殿。
驸马爷朝身后儿子儿媳妇看了眼,“等会,小心礼仪礼节。”
“是,父亲。”赵熙松了媳妇的手,拱手给父亲行了礼。
“是,父亲。”宋简茹跟着行了礼。
赵熙习惯性又要牵媳妇的手,驸马爷一个目光甩过来,“马上就进太后宫殿了。”不能再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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