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下轮到黑衣黑帽的葛丽娘大笑,“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以,还行不更姓坐不改名,你都不知道叫过多少个名字了,真是笑话。”
宋简茹被倔在墙角,她微抬下额,朝她看过去,“成公国府的人让你来杀了我?”
“哟,还真是有脑子。”葛丽娘并不否认,“可是你知道吗?是我让成公国府的人知道你非常有钱,所以……你懂吗?”
“借刀杀人!”宋简茹冷笑,“我当然懂。”她说,“不知我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处心积虑杀我?”
葛丽娘悠悠的说道,“当然是你不听话,没杀了赵熙。”
“我为何要听你的话杀赵熙。”宋简茹冷凝。
“你不杀他,只好我来杀你了。”葛丽娘突然一挥手,“给我杀了她!”
“是,夫人。”
刽子手马上上前,抡起斧头就砍下来。
“啊……”宋简茹就地滚爬,躲开斧头。
“给我上。”
“是,老大。”
几个刽子手齐齐上阵。
突然,门砰一下开了。
风猛得吹进来。
油灯唰一下灭了。
宋简茹脸吓得毫无血色,避着在黑夜中闪光的锋刃。
“谁……”刽子手一声还没吼完。
噗嗤……刀剑砍进肉体的声音,紧接着哐当声、喊叫声……“啊……”
“老子……”
……刀剑声、吵杂声。
如电影特效一般直往宋简茹的耳朵里钻,“啊……”她捂着耳朵,浑身直发抖。
“茹儿……”
突然,她的头被人按进宽阔而温柔的怀里,耳边传来温柔的呢喃声。
就算隔了三年,就算曾经千山万水,宋简茹还是立即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公子?”她又惊又喜,双手猛的抱住了他的劲腰。
“茹儿!”赵熙双手不停的揉着小丫头的发顶,“别怕,别怕……公子来了!”
“公子!”宋简茹头埋到怀里,泪如雨下。
嗤一声。
油灯亮了。
脏乱的黑屋,呈现在众人眼前。
地上躺着两三个劫匪,有死有伤。
赵左刀抵着受伤的匪人,疾言而问,“说,谁让他们杀她的?”
“夫人……夫人……”劫匪张眼找人,屋内,哪还有那个黑衣黑帽的夫人。
“哪个夫人?”
“我们不知道她姓什么,只知道她给我们一千两,让我们杀了她。”受伤的劫匪如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
可惜什么内容也没有。
赵左看向主人。
赵熙下颌从小丫头头顶抬起,转头看向劫匪,“都……”话还没有说完。
方沐霖带着兵马司的人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小怜、小武,还有席慕白。
小怜与小武齐齐涌向宋简茹,脚步却生生停住了,他们的主人此刻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可怜巴巴的窝在乐安郡王的怀里。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纷呈。
公子防乐安郡王跟防贼一样,没想到嫡小姐还是窝到了他的怀中。
赵熙拥着宋简茹缓缓站起来,“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受伤不可能。
再怎么躲避,那些锋锐的冷兵器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后背,衣裳被划得横一条竖一条,此刻,宋简茹又感慨,到底是那一辈子做了好事,斧砍刀杀,竟没要了她的小命。
对上赵熙关切温柔的目光,她摇摇头,“还好。”
听到她没受伤,赵熙再次紧紧拥抱着她,“那就好,那就好……”
方沐霖眨眨眼,这两人怎么又缠到一块了?
席慕白摇摇头,三年来,赵熙不婚不近女色,就在他坚信他是断袖时,他居然又和宋二娘走到了一起,难道他心中一直有小丫头?
既然兵马司的人来了,公子想救的人也救到了,赵左不打算多管闲事,“方世子,劫匪两死两逃,一受伤,需要我去兵马司做口供吗?”
“赵侍卫客气。”方沐霖一挥手,手下人马上行动起来,抓人的抓人,清理的清理,做文笔供录一一问起来。
赵熙低头,声音温柔,“咱们回去。”
咱……们……回去?宋简茹无边无际的绝望刚被赵熙拉回来,现下,又被他的话惊得瞪大眼,他怎么跟公子好像只离开三天的感觉。
可是他们分明分开三年多了。
三年多啊,一千多个日夜,怎么仿佛一切都在昨天。怎么回事,难道是时空错乱了吗?
缓缓的、悄悄的挪离他的怀抱,退了一步,两步……“公……公子,对不起,简茹失态了。”她满脸通红,如血泼。
小怜与小武趁势连忙站到宋简茹身边,一守一卫。
看赵熙如坏人。
赵熙手指微弓,揉了揉眉心,公子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赵左替主人不值,冷眼看向宋简茹,“宋姑娘,刚才爷救你时,你可不是这样!”
宋简茹朝赵熙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如何报恩呢?”赵右抱剑,上前,站到公子身侧,冷漠的脸比赵左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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