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消失在宋简茹的视线里,她低头望向自己,难道她倾国倾城到让宁王一眼看中的地步?
宁王离开,小怜才敢回正堂,“菇娘,怎么了?”
“我长得倾国倾城?”
小怜愣了一下,笑道,“比倾国倾城好看。”
“这是什么话?”宋简茹失笑。
小怜得意的抬头,“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可是像姑娘你这般如男子有趣的女人千里挑一,哦不,万里都挑不了一个。”
“老天,你这评价也太高了吧。”宋简茹倒是不好意思了。
“真的,菇娘,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了你。”小怜嘻嘻笑道,心道,他家公子要不是她舅舅,估计早就把姑娘娶了。
古人还懂有趣的灵魂?宋简茹失笑。
嘿,这话说的,什么年代的人都懂,好不好!
真是奇怪,宁王赵曜怎么会来美味铺子,赵左看向避在一旁的主人,难道是为了四具尸体的案子?可是方世子不是说移交给京兆府了吗?
赵熙目光落在赵曜身上,他上马车之前,转头盯着铺子门头看了几息,目光意味深且长。
难道茹儿会成为太子与成公国斗争的牺牲品?他的目光猛的一束,袖管下的手节骨绷紧、泛白。
葛丽娘没有想到,没有了谢衡的照拂,奚怀秀不仅没有被弄死,竟还还了一击成国公府。
看着怒火无处盛放的世子妃,她轻启樱桃小口,“世子妃莫要为这种贱人动怒了,小心伤了身子,难以添麟儿。”
“你敢诅咒我?”赵媛琳怒气冲的脸都变了形。
葛丽娘立即跪下,“世子妃明鉴,奴婢只是想替你分忧。”
“替我分忧?”
“是,世子妃。”她小心的抬起脸,一脸担心为主分担的神色。
“你想怎么分忧?”赵媛琳束眼。
葛丽娘爬到她腿边,小声道,“我在外面认识几个干哥哥,别的本事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个把人还是可以的。”
“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太子与十二皇子处于夺位的要紧当口,公公已经警告过,她不得不小心行事,却又咽不下被贱人摆了一道的气。
“世子妃,你放心,就算有什么批漏,也不会让人想到是我们做的。”
这话赵媛琳爱听,拔弄着漂亮的指甲,“你要是能帮我处理了这个贱人,我就让你爬上世子的床,生个一儿半女傍身。”
“真的?”葛丽娘惊喜万分。
“我说话还会假么。”都一样是贱人,看着她的嘴脸,赵媛琳轻屑的回道。
“多谢世子妃。”葛丽娘对于爬不爬蒋锃的床无所谓,但是要表现出对主人抛出的锈饵感兴趣的样子,要不然主人对她不放心,那就不好了。
日落黄昏,忙碌了一天,宋简茹从铺子出来,回望了眼铺子,抛售两天了,铺子里的酱料销了大半,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
她又要离开京城了!这次离开跟上次离开完全不同。上次是游历扩展生意,这次离开是被逼离开,心境不可同日而语。
“菇娘……”小怜也舍不得,“要不,我们去北方,去找谢公子。”
宋简茹道,“先把梁叔送回故乡,等他安定了再说。”
“哦。”
晚霞满天,走在繁华的汴京街头,五月的风迎面吹来,空气中散发着炊烟的味道,夹杂着大街小巷里头飘出来的饭菜香气,这种香气,不仅是作为厨师的嗅觉经验,还是一种家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宋简茹生出股‘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
突然之间,她特别想有个家,一个安定而温暖的家,就像某首歌中唱的那样‘……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她疲倦的时候她会想到它,在她受伤流泪时,能有一个人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可是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行走,孤孤单单,不曾享受过家的温暖,就这样长大,抬头,太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黄昏就像生命的领悟,引着人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黄昏不代表哀伤,在匆匆世俗中,人生总要经历千辛万苦方能得到,世俗之事又如棋,谁是棋,谁又是执棋人,不到最后,谁也无法分辨。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有妇人尖叫,“我的钱袋子,我儿子的救命钱啊……”
宋简茹被吵杂声惊醒,“小怜前面怎么回事?”
小怜惦脚看了下,“好像有小偷偷了一个中年妇人的钱袋子。”
“哦。”宋简茹不放心的问,“有巡城捕快吗?”
小怜左右前后看了眼,“好像没有。”
“唉。”可怜的中年妇人。
两人一边同情一边避让被前面挤兑过来的人群,小偷居然朝他们两人方向跑过来,边跑边调头看身后妇人和追赶的人群。
眼看就要撞到宋简茹,小怜一把拉过她,护着她侧身避过。
宋简茹看到小偷手紧捏着偷来的荷包,“小怜,快,伸手抢过来。”
小怜听了她的话,跟着跑了两步,伸手就去抓小偷手中的荷包,没想到他跑得贼快,她想放弃,忍不住回头,宋简茹双眼期待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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