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谔却道:“但据卤味铺旁边的乡邻所言,你们可是问了虎彪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芙蕖。现怎说并没有救人之意了呢?”
万宁道:“那不过是兄长一时之气说的话,当时我们并不清楚芙蕖是虎彪之妻,以为她卖身此处为奴,所以才提出赎人的建议。”
“哦,是这样吗?”周谔似信非信地摸了摸下巴,随即说道,“好,就算你所说你们没有要赎人的意思,那为何三日后你们又去了城外的小树林?”
万宁秀眉紧拧,面露难色。
这周谔到底查到什么地步,她并不清楚。现如今他步步紧逼,要是和盘托出,一损毁了岑昶的名声,二雀尾伤人之事便瞒不住了。
若她不认此事,那么她又有多少胜算全身而退?
思来想去间,就听周谔道:“岑四娘,你是在想如何编谎欺瞒本官吗?”
万宁被周谔逼得紧了,反倒冷静下来,心思一动。
她抬起头,朗声问周谔:“周提刑,敢问今日案子为何原告迟迟不上堂来?我朝律法,若是有苦主递状,需先问了原告再问被告,刚刚您只专问我这被告,是因为您已经笃定我谋害吴善了?那么请问周提刑,我谋害吴善的证据在何处?”
万宁说完,目光炯炯盯着周谔。
之前她因什么都不知晓而处于被动,现在她要想不被周谔牵着鼻子走,那就得知道更多的信息。且她越发清醒,江氏告她纵仆伤人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要告的是她用计谋害吴善。
只有谋杀大罪才能将她置之死地,所以必须将江氏逼出来,知道对手有多少砝码她才能适时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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