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太太摇了摇头。
段嬷嬷心中所忧,再也按捺不下,直接就将自己对万宁身世的怀疑说与了老太太听。
“你这个老妖精,还真是瞒不过你。”岑老太太叹了口气,“对,她是蔓娘的女儿,当初她出生时我们还都去瞧过,像个小猫儿一样,软软的,粉粉的,现在都长成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儿了。”
“那您为何不全部都告诉她,也不和大娘子说清楚?”段嬷嬷不解。若是把一切都说清了,大娘子也不会如此变扭,家里也就安生了。
岑老太太只能把万宁家中惨祸简要地说了,至于岑平的猜测她断断是不敢说的。
“这孩子一心想要报仇,可这仇也许赔上我们整个岑家也报不了。
况且平哥儿说了,此事毫无证据,若是与宁儿说了过往,以她现在的性子哪怕玉石俱焚都要个真相,到时候她这卢家唯一的独苗都会保不住。
我不与她都说了,她即便过几年慢慢查出来自个儿爹娘身份,那时年岁渐长,性子也会沉稳些,懂得权衡,想必不会走那极端。
何况,这孩子已经及笄,到了说亲的年纪。要是寻个合意人家,好好待她,心性儿磨了,终能保得万全。
平哥儿说得对,她的爹娘定是想要她一生安好,平安顺遂的。我们岑家欠着她爹娘天大的恩情,若是没能护好她,那我们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她的爹娘。”岑老太太由衷希望能保着万宁。
“也亏得您和主君一片苦心,只望四姑娘能明白才好。”段嬷嬷感叹。
“她懂得,这孩子聪慧,我们真心待她,她心里头都明白。”岑老太太目光深邃而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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