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雅丽居与那些个仆妇、女使对骂,她这嗓子眼都渴得冒烟了。
“姑娘的手没事了,过两日就好。”雀尾给万宁揉好了胳膊,轻轻为她拉下了衣袖。
“姐儿要不午睡片刻?这一上午的赶路可别累着了。”崔妈妈问道。
万宁点点头,说道:“我们都好好歇歇,今日得罪了大娘子一众人,以后住在这岑府还有好多事要应对呢。”
一顿,又道:“崔妈妈,浅喜,雀尾,当日我们死里逃生,我便说过你们早已放籍,若想要自寻出路,求个安稳随时都行。虽说我已是家破人亡,但爹娘尚有不少银钱留下,你们要走我自会给足盘缠,让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今日入了岑府,此后前路是好是坏我也不知,你们早做打算也好。”
“姐儿怎又提这出,不管前路是生是死,我们都是要跟着姐儿的。虽说我们已脱了贱籍,但我们心甘情愿为奴为婢伺候着姐儿,您可别再提让老婆子我走的话了。”崔妈妈连忙说道。
浅喜也道:“姑娘休要再提让我们走的事了,浅喜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呸,我可不要你做鬼吓唬我。”万宁嘴上打趣着,眼眶儿却红了。
生死相依,一路扶持,她们其实早就是一家人了。
她的母亲一直都主张人生而平等,所以跟着他们的家仆早就算不得奴仆,他们都被母亲放了贱籍,成了浮客户,有些愿意在当地常居的,母亲和父亲还给他们置办了些许田产,成了乡村主户。
只是如此众人反倒忠心,一心一意地留下服侍,家里头也从没这勾心斗角之事。
若不是凶徒行凶,他们如今仍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吧。
想及此,万宁便觉心中疼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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