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衡反问:“你的意思是,你只给墨琬,不给墨琋?”
墨染不语,抬眸看着墨衡的眼光,并不回应。
墨衡见墨染这副样子,心里了然,认真地说:“染儿,你要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能随心所欲的,既然给了就要都给,只是一个面子罢了,你又何需想那么多?”
墨染不语,终是点点头,就算自己不理会,可母亲呢?总是会担忧的啊。
于墨衡而言,人情往来早就得心应手,它不过是平衡各种关系的一种手段,或者说是一种方法。
而对于墨染来说,这些掺杂了“不纯粹目的”的往来,是何其没意思,既非交友,又非全然姊妹亲情,却又要亲近客套,做出一番情谊深厚的样子,真是累得慌,也憎恶得很,她宁愿冷漠,也不要这样的热络。
只是.....人活于世,又是这般深宅之内,总要做一两件违心的事,与人相交也是半真半假。
墨染渐渐习惯,也懂得这样做的必要性,只是心里仍是固执、别扭地想要守住一些东西。
留一点孤傲,燃一盏孤灯,她只想做一个旁观者,她自觉没有墨衡那般心气,更无墨衡那般通透的心志,能在虚实真假是非之间,始终游刃有余,不陷不偏。
所以墨染只好退一步,尽量让人不注意到自己,也就不必应付许多面子上的往来。
可惜......庭风吹落花,雨灌梧桐,蕉叶碧极无劲意,海棠迎风仍无香,终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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