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火下,红木箱子里的各类物件闪着层次不齐的光亮。
墨琉眼前一亮。
她走在红木箱子旁边,双目中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她呢喃:“墨风晚竟然真的能给我这么多的嫁妆,我做梦都会笑醒。”
她看了眼天色,“快搬去小库房放着,这两天定要严加看守。”
花间阁
宁臣松回来时,墨风晚正穿着丝绸寝衣坐在床榻边等他回来。
“怎么还不睡?”宁臣松为自己沏了杯茶水。
墨风晚穿着木屐走到宁臣松面前,“我以为墨琉刁难你了,一直等你回来呢。”
宁臣松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粗鲁的用衣袖擦了把嘴。
墨风晚嫌弃的蹙起眉头。
这时,宁臣松说道:“墨琉没刁难我,就是很嫌弃你给的嫁妆。”
这都是墨风晚意料之中的。
她笑看宁臣松,“她呀,早都被金氏养的高傲的不行了。”
宁臣松轻拍桌面,“你还别说,她真的是,竟然还给我白眼,我……”
宁臣松的手微微握起。
他看着墨风晚,“我给你说,你让我干的那个事我肯定去,你千万别拦着我,小心我翻脸哈。”
墨风晚抿唇浅笑,“不拦,肯定不拦。”
“墨琉今夜肯定高兴的睡不着,你别看她端着架子,她就是不想表露出来罢了。”墨风晚信誓旦旦的朝着床榻走去。
她今夜可要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
宁臣松才不在乎墨琉如何,他现在就想找墨琉把自己的颜面找回来。
睚眦不报非君子。
第二天晌午。
墨风晚正准备出门时恰好遇到了墨琉。
她笑意盈盈的朝着墨琉走去,“好巧呀,大姐姐今日也出门。”
墨琉依旧端着架子高傲的说了声,“我毕竟要为自己的婚事上点心,比不上小妹,整日无忧。”
她说着话满是不屑的看了眼墨风晚。
就算墨风晚长得再好看如何,就算赵泽霖喜欢墨风晚又如何?
她照样凭借庶女的身份嫁给了嫡子,日后做了主母,她的孩子也是嫡出了。
思此,她的腰板又挺直了些。
墨风晚浅笑,“大姐姐说的是呢,毕竟能成为赵公子的妻也是费尽心机了呢。”
墨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握。
墨风晚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她看着墨风晚浅笑,“我知道,我抢了你的夫君,你心里难免有气,待你及笄后若是还未说亲,我定然会让夫君将你收为贵妾,也好让你的孩子地位高一些。”
墨琉话音刚落。
一辆奢华的墨黑色烫金马车徐徐经过墨府门口。
马车内的少年积石如玉,浓密的长睫遮住他冰冷的眸子。
暮秋微风轻轻掀起车窗帘子的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他的余光。
墨风晚同墨琉并行,她并未注意到途径的马车。
她笑看墨琉,“多谢大姐姐这么替我着想呢。”
墨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是应该的。”
语毕,一辆熟悉的马车朝着二人走来,檐角悬挂的铃铛清脆无比,竟压过了马车的轱辘声。
马车的帘子是上好的蜀锦,平常百姓家定然是用不起这样的绸缎的。
墨琉看着眼前的马车,心中又浮起一抹酸意。
墨风晚看了眼墨琉。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大姐姐要去哪里,咱们一起呀。”
墨琉就在等墨风晚的这句话呢。
宁臣松没好气的摆好杌凳,“您可悠着点吧。”
墨琉又白了眼宁臣松,在丫鬟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轮到墨风晚上马车的时候,宁臣松扶着墨风晚上了马车,“晚晚小心些。”
墨风晚浅笑,“我又没怀身子,能走稳的。”
宁臣松笑说,“这不是要先练习练习吗?日后迟早用的上。”
墨琉坐在马车里听着二人的对话,她双手交叠紧紧按压在襦裙上。
她们二人的话这是在内涵她吗?
墨风晚笑意盈盈的坐在马车里,那副雍容华贵的自信是墨琉学不来的。
墨风晚透过帘子的缝隙看了眼闹市。
她笑看墨琉,“大姐姐今日定要好好逛逛才是,毕竟以后生了孩子,能出来的机会就少了呢。”
墨琉依旧端着架子冷声,“小妹真会操心,赵府肯定会有奶娘带孩子的,我做好我的少奶奶就可以了。”
墨风晚笑而不语。
半晌后。
墨琉蔑视了一眼墨风晚,继而声音骄矜的说道:“咱们姐妹二人明争暗斗这么久了,难得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说话。”
墨风晚笑说,“可不是吗?毕竟日后大姐姐要相夫教子,也没人能再跟我抢什么了。”
墨风晚前世在宫里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招了。
这一世,面对墨琉的酸言酸语,她能轻而易举的反驳回去。
“晚晚要是舍不得姐姐,日后等你入了赵府后,咱们姐妹还能继续唠唠嗑呢。”墨琉瞥了眼墨风晚,一想到自己要当主母了腰板都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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