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做完手术那天。

殷岚其实话没说全，当天就有人打了电话，但只说了一句：还之彼身。

她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得知林苏住院，她才隐隐有个猜测。

只是，这个线索绝对不能让林苏知道。

“我一个高中生，更何况现在床都下不来，你让我怎么帮你找人？”

殷岚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你二叔一向疼你，他朋友多，在警局也说得上话，苏苏就当为了妈妈，求求你二叔？”

“呵，”林苏轻笑两声。

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如果消失的是我，你会费尽心思到处求人吗？”

殷岚愣住，她没想到林苏会有这种想法，若按从前，她一定会好言好语哄着她说一定会。

但此时此刻，再加上她这几天忧思过甚，哪能想到这么多。

“苏苏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消失？”

是啊，她怎么会消失？

怎么会受伤？

怎么会……

有这样的妈妈？

半晌，林苏闭上眼睛，似乎很累，哑声道，“我可以帮你找人，但找不找得到我不保证。”

还有，找到之后还全不全，她也不能保证。

殷岚咬牙，“行。”

林苏将脸侧到另一边，“你回去吧！”

“好，你好好休息，妈妈就先走了。”

等门关上后，屋里静悄悄的，林苏回想了一下殷岚从进门到离开后说的每一句话。

除了哭好像就是张雨珂。

可能知道她伤了腰，也可能知道是被刀子刺伤的。

但她知不知道，伤口有多深？那天有多危险？

连一句疼不疼都忘了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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