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王艾抱怨道。
这位扭脸瞅王艾,脸『色』奇怪的道:“呵,我不吭声是怕把你吓到,你还怪上我啦?”
这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老师,荷叶头,大眼镜,中等身材,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件。
这位女老师走近前兴师问罪:“既然你怪我吓你一跳,那我也得问问,你这一天天的有大门儿不走,来回翻墙是为什么?”
“啊,呃”王艾虚了,对呀,这不是我的学校,哪怕人家是我的大学的附中!估计自己这事儿真较真,人大绝不带给自己出头的。
“啊,那什么,我这不是不想影响门卫休息吗。”
女老师哦了一声点点头,突然问:“你是几年级的?”
11岁的王艾论真的讲,刚刚小学四年级来着,所以这会儿人家一问,立马把身子挺的直溜:“一年级的!”
女老师皱皱眉:“初一?几班的?我怎么对你没印象?”
王艾嘿嘿的谄媚的笑着:“刘刘老师您不是忙吗,学校这么大,我还没什么特点是吧?您看这么晚了,您是不是回家休息?一天挺累的是吧?我送送您?”
女老师闭着眼摇晃着颈椎:“嗯,一天到晚是挺累的,你认识我?”
“呃啊”,王艾卡了一下:“是认识您。”
女老师闭着眼:“那你为什么不叫我校长,而是叫我老师?”
王艾咽了口唾沫:“那什么,我,我叫您老师,你最多训我两句就该干嘛干嘛,我要是叫你校长,您就得执行纪律了,我还得踢球呢。”
女老师睁开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王艾:“嘿,你这个同学还挺狡猾的你哪个学校的?”
没等王艾抵赖,刘校长笑呵呵的道:“别想骗我哦,全校两千多个学生,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没你。”
王艾缩了缩脖子,随即瞪着眼:“我就是这儿的!”
“这儿的?”刘校长眨眨眼:“附中的?几年几班,班主任是谁?”
王艾一瞅糊弄不过去了,嘴硬道:“我是人民大学的,附中不是人民大学附中吗?所以我就是这儿的。”
刘校长哦了一声点点头:“有道理,人大和附中本来就是一家嘛。”随即话锋一转:“你是王艾吧?”
王艾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的道:“您,您竟然认识我?”
刘校长一笑,推了推眼镜:“你既然知道我刘彭芝,我凭什么不能知道你王艾?”
“我、我”
“来,陪我走走!”刘彭芝校长招呼了一声:“今天你要表现好就算了,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回头找你们李校长好好谈谈大学生的纪律问题。”
王艾只好乖巧的抱着球跟在刘彭芝校长身边,顺着『操』场的边缘慢慢散步。
“我说你这个小同学还真厉害,今年刚11岁是吗?别人读小学呢,你都上大一了。恢复高考这么多年,你是走高考上大学最小的。这也就算了,你还是历届里头文科最强的,还真是了不起。”刘彭芝校长边走边夸奖道。
王艾被夸的手足无措,虽说大学确确实实是自己考上来的,也确实用了很多功夫,但本质上仍旧是占了重生的便宜,哪敢当得起这么夸?要是一般人夸也就罢了,眼前的可是刘彭芝校长,全中国最知名的,让无数中学生哀叹羡慕的“别人家的校长!”
十几年后,随着互联时代的到来,刘彭芝校长的语录遍布互联,开明、大度,紧跟时代『潮』流,和学生能说到一块去的形象深入人心。从班主任到副校长,从副校长到校长,她是把人大附中带成了全国最强的主要功勋。几届国家领导人都赞誉她是最优秀的基层教育工作者之一。到了退休年龄了,人大附中上上下下不让她走,硬是设置了一个联合校长的位置给她。她已经成了人大附中的标志和精神领袖了。
刘彭芝校长还受聘为国务院参事,就是那种可以没事儿找总理唠嗑的位置更牛的是入选了中央文史研究员。
全国十四亿人,中央文史馆研究员都没到3个。看看历史上中央文史馆的历届馆长就知道这个部门的地位有多高了,符定一、章士钊、杨东莼、叶圣陶、萧乾、启功建国7年时候统计了一次,历届馆员加一起,237位!比历届国家领导人还少呢!
虽说1998年的刘校长刚刚上任一年,距离巅峰还早着呢,可年轻了的就不吓人了?虽说人家笑呵呵,但王艾心虚啊,跳墙进人家院里,用人家的『操』场踢足球,还好死不死的被人家最高领导逮个正着。未来两年就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踢球,又是极为关键的球技成长期可就是人家刘校长一句话的事儿。
“嘿嘿,我这点成绩不算啥,您才厉害。”王艾竖起大拇指一个劲溜须。
“哦,我怎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王艾哪敢说以后您的成就如何,只好脑筋急转弯:“我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可好学生在您这可以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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