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茗一大早儿,趁着雾气未散,去了北山坡把捕猎的工具加固,其实还是为了看一下昨天那两个人。
南晋茗来到昨天发现南宫镜澄的位置,才发现昨天的地儿,已经只剩下一块残肢断骸和残破的衣服破碎边角料,那两个黑衣人应该是被野兽吃了。
白染护主心切,这两个人想方设法地追杀南宫镜澄,有这个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想来应该是南宫家和清平郡王结怨,南宫镜澄也不过是刚好被撞上,只是清平郡王这般下死手,着实令人恶心。
南晋茗低下身子,看着草丛上面沾染的血渍,想来应该是被猛虎野兽吃掉了尸体,正好,已经过了一晚上了,尸体也找不到了,也难得她来收拾。
来福村原先依山傍水,吃喝充足,就是这后山猛兽多,以前经常跑到村子里面去祸祸百姓,后来,来福村来了几家猎户住下,隔三差五上山打猎。
估计那些畜牲,在这后面山上一传十,十传百,才没得不识相的畜牲扰乱村子。
南晋茗怕这尸体惊扰了猎户,况且那伤口也不会是猛兽咬的,哪个脑子不清楚的就这么去报官了,惹来了麻烦,恐怕不值得。
现如今尸体没了,这个时间段也没猎户上山,况且有好几家都打猎赚了点钱,搬到城里去了,剩下的老的老,死的死,南晋茗只是挖点坑,也不打野猪什么的,平日里进山里来瞅瞅。
南晋茗从北山坡回来的时候,走在半路,刚好看见从南村口回来的楚潇然和南忱良。
“表姐!”
南忱良加快脚步跟了上来,南晋茗干脆停下脚步等着楚潇然。
“去哪儿了?”
南晋茗抬起手指弹了一下南忱良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宠溺。
“哎呀!表姐,你说话就说话嘛,干嘛打我呀?”
南忱良撒娇,南晋茗见他转移话题,转头刚好和楚潇然对视上。
楚潇然有些不习惯,忙把头偏过去,淡然道:“我们刚从南村口张大娘那边回来。”
“叫你们别去看热闹,偏不听,那些个大叔最会嚼舌根子了,你们可别被他们的话给带偏了。”
南晋茗随口说说,南忱良却不敢造次,知道南晋茗不想他学坏。
这村子里最喜欢的嚼舌根子的都是那些个大叔,还有好几个娶不到夫郎的老光棍,年轻的男子大部分都嫁到城里去了,说是能过好日子,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能当个夫侍就是顶好的了。
“张阿婆家的事情,官家怎么说?”
南晋茗见楚潇然跟了上来,才开口,这话明显是说与他听的。
“嗯,官家说了听张阿婆的意思,张阿婆说两碗水端平,写了单子,说是趁着她还活着呗,先把财产瓜分干净了再说。”
楚潇然知道她也想听一下这其中的结果,所以开口跟她简单说了原委。
“有官家在,张小鱼再怎么耍混也没有办法说什么,这村里面还剩几个光棍,忱良,你别总是带着他出来晃悠。”
“哈?表姐,你算这光棍吗?”
南忱良咧嘴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眉眼带笑,盯着南晋茗。
南晋茗瞪了他一眼,自己确实二十五岁了还没有成亲,但是年龄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一无所有,就算是成亲了,也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以后要是有孩子了,就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实在不妥。
自己只想要孤独过完这一生,足矣。
“我又不成亲,这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生死于我而言,早已看淡。”
“呸呸呸,表姐,你总是一副什么都看透的模样,说这么些生生死死的,怎么的去城里读了几年书,说话就总是文绉绉的。”
南晋茗十七岁之前都待在城里的书院里读书,后来因为家里面年迈的母亲才回来的,照顾了一些日子,没过一年,南晋茗母亲还是因为病痛去世了。
后来,南晋茗留在了村子里,现在农忙的季节,也没有教书,村子里面设下了学堂,但是这几年很多人都把孩子送到城里面去读书,所以南晋茗也清闲了不少。
“你读过书?”
楚潇然有些惊奇,毕竟南晋茗的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虽然知道她会一些草药,但是乡野的气息浓厚,一双手上也是茧巴,特别是虎口处的茧巴最厚了。
“在城里读过几年,怎么了?你以为我大字不识?”
南晋茗半开玩笑,看楚潇然一脸疑惑盯着自己,便边走边解释道:“我母亲在村子里面很有威望,我三岁的时候就送到城里去读书识字,十七岁的时候没有接着读下去,不过好在中过秀才,后来实在没钱读了就回来种地了。”
“原来如此。”
楚潇然清秀的脸上带了几分了然,心里面却在心疼南晋茗没有继续完成学业,如今二十五岁了还在村子里面待着,连夫郎都娶不了。
“表姐后来就在村子里教了六七年的书,去年的时候,村子里的孩子大部分都被送到悦城去了,那里有人开了学堂,学费也还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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