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很严重的话也会要求抄写书院的院规,情节严重者会有体罚。”
苏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疑惑道:“三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劣迹斑斑,经常被罚抄院规、屡次被请家长的苏天流:“......”
糟糕,说太详细了。
苏天流自然不会把那些往事告诉苏冉,那也太损他这个“少年天才”在妹妹心里的形象了。
为了维持住一个好哥哥形象,苏天流面上神情不变,清了清嗓子,道:“之前陈子郁经常被罚,我看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好兄弟,为了我的形象,你就背个锅吧。
苏天流毫不犹豫地选择卖兄弟求荣。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三哥之前经常犯事儿呢。】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哥竟然是股清流,哇,人如其名!】
“苏清流”本人:“......”
谢邀,就是有点心虚。
苏天流见缝插针转移话题:“所以说,你们可能会被请家长。”
他用“可能”这个词都是委婉了,孔夫子哪有那么好说话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啊!
苏天流回想当年,他刚入书院的时候,最开始害怕给王府丢脸,让爹娘不满意,所以一直勤勤恳恳战战兢兢,谁见了他不说一声好学生。
后来时间长了便渐渐成了老油条,只要每月考核的成绩不出差错,该犯的不该犯的事儿他是一件没少犯。
苏天流自认他已经足够叛逆,没想到他妹才是真正的人才啊!上学第一天就开始不写作业!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天流也顾不上什么引用正不正确了,他只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震惊之情。
苏冉对于请家长这件事没太大感受,只是问道:“那爹娘有空吗?”
她还记得昨天下午那黑衣下属匆匆来报的事情,当晚苏玄仁和牧佩兰便再次出门了。
苏天流被问住了,愣了一下:“应该没空。”
这两人现在还在不在大渊境内都不好说。
昨晚苏天流回府的时候,苏玄仁正要出门,他还记着胡庶的事情,连忙把这个八卦跟苏玄仁和牧佩兰说了。
当时苏玄仁和牧佩兰的表情是这样的:(⊙o⊙)…
尽管前些日子苏冉已经在心声里透露过李玉琴和李玉露都不是皇帝亲生的,但当然他们只是冷笑一声,狗皇帝活该。
现在还有这么一出秘闻......
苏玄仁惊了,牧佩兰也惊了。
“你知道这事儿?”
“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能是现在这个反应?”
“......”
苏天流一看,连爹娘都不知道,看来他还是这个八卦消息的一手传播人。
“他们做事就这么隐蔽吗?”苏天流问。
“这谁想得到?”牧佩兰微微蹙眉,显然也在回忆当初,“胡来仪当初不待见胡庶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
胡来仪便是当今皇后的名字,胡家嫡长女。
“当时那胡来仪恨不得把胡庶当成狗来凌辱,谁会料到还有这层关系?”
别说料到了,但凡知道当年那些事儿的人,哪怕是你把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他们都不一定会相信。
什么?你说谁和谁有奸情?
胡来仪和胡庶?!
必不可能,老夫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胡来仪当初对胡庶干的事儿还有人不知道吗!
再说了,这可是皇帝他老婆和他大舅子,谁敢给皇帝戴绿帽?还连着戴两顶?
你九族不要啦!
至于胡来仪年少时干的那些事儿嘛,让胡庶跟在她身后替她跑腿已经算轻的了。
牧佩兰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初春的宴会,当时湖面刚化了冰,晒不到太阳的阴暗处还漂浮着薄薄的冰层,凛冽的冷风时不时吹来。
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胡来仪当着全京城贵族子弟的面,把一枚簪子抛进了湖里,让胡庶跳下去捡。
那么冷的天,胡庶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一个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席上有人劝胡来仪,说一个簪子丢了便丢了吧,自己那儿刚好得了一批首饰,回头让胡来仪挑几件。
可胡来仪偏不领情,见胡庶站着,竟然说这簪子是胡庶早逝的亡母留下的。
这下其他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而胡庶听了这话......时隔多年,牧佩兰还记得胡庶当时那个眼神。
胡庶定定地朝胡来仪看了一眼,眼眶红得吓人,眼里似有不甘,似有哀怨,却又好像藏着别的情绪。
胡庶收回视线后猛地挣脱开其他人的束缚,径直朝湖里跳了下去。
结果簪子自然是没被找到,胡庶上来后便生了场大病。
当时的胡庶已经被胡家认为义子,尚且被胡来仪如此对待,更别提以前在胡家为奴的日子了。
除了这件事,牧佩兰还记得另一件,发生在这事之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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