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味道,似乎比之前的要略苦涩一点…”在船长室中,宾品评着新开的一瓶酒,“不会是没醒到位吧?”
“它是为您特别准备的。”船长的语调依旧平稳且有力,但与之不同的是,他的手在不经意的抖动,‘汽笛’仿佛是发现了这点,它飞到了船长的醒酒架旁,侧过头,似乎是在观察着。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宾也终于发现了船长今天状态的异常。
“也许吧~‘少爷’。”,船长似乎是长叹了口气,但此时的宾已经无法观察到这一切了,他陷入昏迷,并摔在了地上,一同落地的还有船长视若生命的水晶酒杯,好在船长室里铺满了厚厚的织物地毯,让它得以保存。
“睡吧,这一定是一个足够旖旎的美梦……”船长如释重负,瘫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宾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行走于海上,脚下传来的柔软中略带回弹的触感和隐约能嗅到的带有矿物质感的咸湿空气都在提示他如此。可明明前一刻他还在船上同人共饮,并和那艘‘武装小姐’的船长一道品论着新酒。
难道说自己已经陷入之前大副提到的‘蛊惑’中了?按照之前水手说的,那不应该仅是一场春梦嘛?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而且为什么我在不停的前行?能不能停下啊?我的身体为什么不受控制了?宾的思绪如同被剪断了线的风筝飘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后,宾发现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于是便停住了前行的步伐,顺势蹲了下来。他先是用手尝试触碰脚踏着的‘地面’亦或说是‘水面’,再确认那是无法穿越的存在后又开始环顾四周。总的来说,他所在的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单调空间,头顶是一望无际的碧蓝苍穹,上面没有朵朵白云和灼灼烈日,脚下是无边无垠的深邃海洋,那其中没有任何生物存在,平静如镜,深黑似墨。
“请问,主人在吗?”无论身处何地,第一时间确认是否有主人都是个正确的选择。
“当然,我的孩子。”一个飘渺的声音自他的胸腔中发出,那是一种充满磁性的中性音调,似乎伴随着无尽的魅惑之力……
“那么,请问您,这是哪里?”宾对着空间大声咨询
“哪里?不,孩子,你应该问——何时~”,声音变换了方位,此时的它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并最终汇聚于宾的耳边,听得出那并非是某个人的单一声音。
“哦,尊敬的不知名存在,请问此刻是何时呢?”,很明显,在经过了观察者基础培训后,宾对于基础的时空概念已经不再陌生。
“这是你的问题嘛?孩子?”,仍然是飘荡于空间中的磁性声音,此次,宾已经无法辨别声音的来源方位了……
“呃,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嘛?”
“聪明的孩子,不要去做无意义的事情,那会浪费掉本就十分珍贵的时间,无论是对你亦或是我来说……”
“看起来,您是位智者。我需要寻求您的帮助——该如何离开这里呢?”
“那不是个好问题,脚长在你的身上,没有人能左右它。”
“还是换回之前的问题好了,这里是哪里?或者说我处在怎样的时间和空间内?”
“这才是正确的问题!”,如至理般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空间……
伴着这洪钟大吕,宾醒了过来。
‘汽笛’关切的望着他,但并未发声,因为在船长的旁边还站着手持长剑的大副,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军人。
“您还好吗?”大副头都不回的问着宾,就好像他能看到身后的一切一样。
“嗯,挺好的,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在要发生的一刻就被阻止了。您不需关心这些,下去好好睡一觉吧,也许只是那杯酒变质,引出了不好的幻觉。”
“那么,这里?”
“您大可不必费神!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大副再次强调着。
“好吧~”宾招呼了下‘汽笛’,它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了宾支起的左手小臂上,“我们走~”他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说说吧,是什么令你背叛?竟然对一名厄利亚使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巴博萨指向了那瓶掺有致幻剂的酒和船长还未来得及取出的匕首。
此刻的船长,或许是同样受到了那瓶酒的影响,双眼迷离的答道:“背叛?我从未背叛……身为一个生来就背负着服务于厄利亚使命的奴仆,自睁开双眼,自第一声呼唤,自认知的第一个词汇,我的一切早就被深深的刻印在了它的上面,我怎会背叛我的信仰、我的光、我的一切?”,显然他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甚至于没法组织词汇形成通顺的语句。
“没有背叛?那是什么促使你决定这样做?你是知道整件事的严重性的!”
“是它!是她!是厄利亚!是我的一切!”,船长用他钟爱的海马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将它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头部太阳穴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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