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罗科索夫斯基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调侃地说:“你真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不但瞒住了德国人,甚至连我都瞒住了。继续加油吧,我希望能早点听到更多的好消息。”
索科夫虽然知道,按照俄罗斯的传统,兔子是一种最狡猾的动物,比狐狸还厉害。但他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把自己比喻为兔子,心里还是很别扭的,毕竟在华夏的传统里,兔子有冤大头的的含义。
不过放下电话后,索科夫就不再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叮嘱西多林:“参谋长同志,元帅同志对我们所取得的战果很满意,他让我们再接再厉,争取创造更加辉煌的战果。让工兵加快搭桥的速度,等浮桥完成,就立即派一个坦克旅过河,配合步兵向德军的防御纵深推进,尽快地扩充我们登陆场的面积。”
“工程兵已经开始架设浮桥。”西多林回答说:“工程部主任告诉我,他们将在八个小时内,完成浮桥的架设工作。”
“八个小时,时间有点太长了。”索科夫心里琢磨,如今还不到上午九点,如果需要八个小时来架设浮桥,也就是说,坦克旅要等到傍晚五点以后,才能向西岸开进。如今登陆的部队都是轻装,除了重机枪、火箭筒和少量的迫击炮之外,就没有什么重武器,如果德军实施强攻,恐怕打起来还是比较吃力的:“能让工兵加快架桥的速度吗?”
“没法再快了,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苦着脸说:“要知道,别的舟桥部队架设八百米的浮桥,都要五六个小时,而我们面前的河流宽达五公里,八小时完工,已经是极限了。”
听西多林这么说,索科夫立即意识到,八小时完成浮桥的架设,没准就是一个理想状态,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假如架设八百米浮桥都要五六个小时,自己的工程兵部队24小时能完工都算不错了。
“好吧。”索科夫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浮桥的完工还需要很长时间,那就抓紧时间把步兵第109师送到河对面去,西岸的部队越多,我们守住登陆场的把握越大。”
空军的出动,摧毁了德军部署在二线阵地的炮兵阵地,将巴托夫的部队从炮火的洗礼中解救出来。
巴托夫得知德军的炮兵被消灭,登上西岸的部队正在与反击德军交火,而停留在浅滩位置的部队又重新渡河时,他如释重负地说:“只要德军的炮火不再干涉我军的行动,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西岸建立一个巨大的登陆场。”
说完这话,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问格列博夫:“参谋长,右翼的第48集团军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暂时不清楚。”格列博夫摇着头说:“我军在遭受德军炮击时,我派人在河边观察的战士向我报告,说第48集团军的炮兵正在一刻不停地轰击西岸的德军阵地。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发射的不是普通的高爆弹,而是烟雾弹,我们的战士亲眼看到,西岸的德军阵地和河边都是浓浓的烟雾所笼罩。”
“奇怪?”巴托夫听完奇怪地说:“索科夫将军向对岸发射烟雾弹做什么,难道想干扰德军的炮火?不过不对啊,我们的空军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对西岸的德军阵地进行了不间断的轰炸,就算德国人有再多的炮兵,也不敢轻易暴露啊,他发射烟雾有什么意义呢?”
但下一刻,巴托夫就想到了原因,他勐地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丝毫不顾茶水溅到了桌上,而是情绪有点激动地说:“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想用烟雾遮挡德军观察哨的视野,好趁着混乱渡河。”
“什么,趁着混乱渡河?”对巴托夫的这种说法,格列博夫表示了怀疑:“我觉得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巴托夫板着脸说:“立即通知左岸的部队,派人沿着河边向第48集团军的登陆地域去进行侦察,搞清楚他们释放烟雾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好的,司令员同志。”面对巴托夫不由分说下达的命令,格列博夫只能无奈地说:“我立即给捷列莫夫上校打电话,让他立即派出侦察兵,前往第48集团军准备登陆的地点实施侦察,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点打电话吧。”巴托夫催促道:“早点搞清楚索科夫他们的作战意图,对我们下一步行动是有帮助的。”
“司令员同志,”军事委员拉杰茨基好奇地问:“如果你想了解第48集团军的真实行动,直接打电话给索科夫将军不是更好,为什么非要派侦察兵去进行侦察呢?”
“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我给索科夫将军打电话,他肯定会如实地告诉我。”巴托夫向拉杰茨基解释说:“可要是他问起我的行动计划时,你说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呢?”
听巴托夫这么说,拉杰茨基笑了:“那你就告诉他呗,反正我们都是友军,都是为了打败德国人,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们的部队是在炮击刚开始不久,就在西岸登陆的。假如我把此事告诉索科夫将军,”巴托夫望着拉杰茨基说道:“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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