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察科夫正说着话,一发流弹从他的耳边掠过,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吓得叶戈尔本能地蹲了下去,但古察科夫却面色如常地继续说:“二连长,让你的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敌人可能马上就要向我们发起进攻了。”
叶戈尔起身答应一声后,便转身去布置防御去了。
当叶戈尔离开后,古察科夫不禁轻轻地谈了口气,他的心里很明白,如今自己的这支部队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合围,如果友军不能及时赶来支援,恐怕最后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
他在心里暗暗为那位骑着摩托车出去求援的报务员祈祷,期望他能顺利地到达十月镇,把这里的情况向第84师师长报告。
而奉命前往十月镇求援的报务员,骑着摩托车离开卡扎奇亚罗盘镇没有多远,摩托车忽然熄火了,他下车仔细一检查,发现摩托车的油箱被打了一个洞,也不知是摩托车原主人被击毙时所打的弹孔,还是自己冲出镇子时,被流弹打出来的窟窿。
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油的摩托车可没法继续前进。报务员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舍弃了摩托车,沿着公路向十月镇方向跑去。
当他距离十月镇还有三四公里时,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支车队。见到车队出现时,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以为是遇上从十月镇里撤下来的德军。但仔细观察了片刻,他发现卡车是苏军的卡车,车上所乘坐的也是苏军指战员。
报务员见状,连忙从路边冲到公路的中间。他本来想喊两嗓子的,但由于长距离奔跑,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喊得出来,只能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希望对方能看见自己。
说来也巧,坐在第一辆车副驾驶位置的四连长格里萨上尉,看到站在路中间挥舞双手的报务员,连忙对开车的司机说:“司机同志,前面有人拦路,在距离他十米的地方停下。”
司机点点头,在距离报务员十来米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车刚挺稳,格里萨就推开车门,提着突击步枪朝对方跑过去。报务员一把抓住了格里萨的手臂,激动地说:“上尉同志,总算找……找到你……你们了,我……我是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是……是奉命向你们求……求援的。”
格里萨摘下挎着的水壶,递给了报务员,安慰他说:“上士同志,不要着急,先喝口水,再慢慢地说。”
报务员冲格里萨点了点头,接过水壶,连着灌了几口,又喘了几口粗气后,说道:“上尉同志,我是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如今我们的部队面临着危险,由于报话机被打坏了,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于是少校便派我到十月镇来求援的。”
格里萨听完报务员的话,皱着眉头说:“上士同志,既然是古察科夫少校派你出来求援,怎么都没有为你准备交通工具啊?”
“准备了,上尉同志。”报务员点着头说:“少校亲自为我准备了一辆德军的摩托车,但刚出镇子,我就发现油箱被子弹打了一个窟窿,里面的汽油都漏光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跑步过来求援。”
“格里萨上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二营长果里亚少校从后面走过来,不悦地问道。看到格里萨和一名陌生的上士站在一起,他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谁?”
“营长同志!”格里萨转身面对果里亚,挺直身体报告说:“这位古察科夫少校的报务员,如今一营的处境危险,他是奉命赶到十月镇来求援的。”
“既然遇到危险了,为什么不给团部发报,而是派人出来求援。”果里亚警惕地问:“难道不担心这样做,会贻误战机吗?”
“少校同志!”听到果里亚的质疑,报务员连忙来到了他的面前,如实地报告说:“我们的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因此营长只能派我出来求援。由于我驾驶的摩托车油箱被打坏,我只能丢掉摩托车,跑步过来向上级报告。”
果里亚听完报务员的解释,不置可否地问:“上士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少校同志。”报务员声音洪亮地回答说:“我叫洛谢夫。”
“哦,你叫洛谢夫。”果里亚转身吩咐身后的一名战士:“去把我们的报务员找来,全团的报务员曾经集中在一起学习过,如果这位上士是我们自己人,我们的报务员应该认识他。”
一分钟之后,二营的报务员背着报话机出现在果里亚的面前:“营长同志,……”
没等报务员按照条例报告完,果里亚便打断了他,指着站在不远处的洛谢夫,问报务员:“报务员同志,你认识他吗?”
报务员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点着头回答说:“认识,营长同志,他是一营报务员洛谢夫上士,我们曾经在一起学习过。”
确认了洛谢夫的身份,果里亚才放下了心中的怀疑,他转身对洛谢夫说:“洛谢夫上士,请你把卡扎奇亚罗盘镇内的情况,都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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