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涅夫跟着维特科夫来到了存放新式火箭弹的地方。
守在这里的两名战士,见到维特科夫带着一位将军过来,连忙抬手敬礼。
“把门打开!”维特科夫命令两名战士。
两名战士看了一眼维特科夫身边的卢涅夫,站在原地没动弹。
“你们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见两名战士并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维特科夫有些不高兴,提高嗓门说:“这位是新任的军事委员卢涅夫将军。”
得知面前的将军居然是军事委员时,两名战士立即肃然起敬,抬手敬礼后,转身打开了存放火箭弹房间门。
来到屋里,维特科夫指着堆放得整整齐齐的木箱,再次吩咐战士:“军事委员同志想看看新式火箭弹是什么样的,你们打开给他看看。”
两名战士答应一声,合力抬过一个木箱放在卢涅夫的面前,用撬棍撬开了木箱后,里面的东西便一目了然。
看清楚放在长木箱里的东西后,卢涅夫有些吃惊地问:“上校同志,这就是你所说的新式火箭弹吗?”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看卢涅夫一脸惊诧的表情,维特科夫自豪地回答说:“这就是打得德国人闻之丧胆的火箭弹,不管是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还是前段时间深入敌人,这种火箭弹都立下了奇功。”
但卢涅夫听后,却不以为然地说:“这种火箭弹的尺寸这么小,我看不出它能在战场上发挥多大的作用。”
听到卢涅夫这么说,维特科夫立即猜到对方是用苏军常备的122毫米火箭弹,来进行对比的,连忙解释说:“军事委员同志,我军所用的122毫米火箭弹,每枚重量为45.8—66公斤,装填时需要三人,也无法单兵携带。而这种火箭弹为18.8公斤,一个人就能扛一枚。一名身材魁梧的战士,完全可以独自把单管发射管和两发火箭弹扛到发射点,远距离袭击敌方的要害目标后,再安然撤离。”
卢涅夫只知道索科夫的部队,在过去的日子里,和德军对阵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却没想到用的却是自己看不上的这种武器。他小心翼翼地问:“这么说来,你们深入敌后的部队,经常携带这样的新式火箭弹了?”
“您说的没错,我们派往敌后活动的部队,通常都会携带一定数量的火箭弹,这样有利于他们在远距离袭击敌人的要害目标。”维特科夫向卢涅夫介绍说:“不久前,深入敌后的近卫第41师,就是用火箭弹干掉了帝国师的德意志团团部。而且还利用这种新式火箭弹,重创了三个党卫军师,使敌人如今只能龟缩在巴尔文科沃的确不敢动弹。”
为了让对方有一个更加形象的认识,维特科夫还特意补充说:“别看平时都是采用单管或者双管的方式发射,假如要对敌人采取大规模进攻时,就会才用标准的12管发射。一次发射12枚相当于一个榴弹炮营,所形成的凶猛火力,是普通火炮无法企及的。”
得知这种新式火箭弹是取胜的关键,卢涅夫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他让两名战士把火箭弹放回原处后,继续问维特科夫:“如此重要的地方,只放两名哨兵,会不会有点太少了?”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维特科夫笑着对卢涅夫说:“您别看门口只有两名哨兵,但在附近有好几个潜伏哨呢。同时,前方三十多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隐蔽的火力点,机枪的枪口就对准门的方向,可以在必要时,消灭那些企图冲进仓库的敌人。”
两人返回指挥部的路上,卢涅夫还继续问道:“我们如今有多少这种新式火箭弹?”
“大概有两千枚左右,”维特科夫回答说:“这是因为司令员同志和军工部门的关系好,上级才会把所有的新式火箭弹,全部交付给我们。若是其它的部队也使用这种武器,我们的库存就会减少一大半。”
卢涅夫还在莫斯科时,就知道索科夫和斯大林的儿子雅科夫关系密切,两人不光曾经是小时候的玩伴,而且雅科夫在战争初期被俘后,还是索科夫亲自带人把他救出来,保住了最高统帅本人的脸面,就冲这一点,索科夫能得到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在离开莫斯科之前,贝利亚还特意和卢涅夫谈过话,告诉他,到了部队后,要想办法和索科夫搞好关系,这样对他的未来是非常有帮助的。想到这里,他侧着脸问维特科夫:“参谋长同志,司令员有女朋友了吗?”
维特科夫在索科夫负伤的那段时间,曾经代理过步兵旅的旅长职务,对索科夫的情况自然非常了解。听到卢涅夫的问题,便点着头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了?”卢涅夫惊诧地问:“什么时候结的?”
“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正式开始前,两人在城里的一家结婚登记处登了记,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卢涅夫觉得自己作为索科夫副手,有必要搞清楚对方的家庭情况,便继续问道:“女方是什么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就是近卫第41师师野战医院的一位助理军医,名字叫做阿西娅。”
“助理军医?”卢涅夫皱了皱眉头:“这么说来,她经常要到阵地上为伤员们做手术吗?”
“按照规定,军医是需要到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为伤员做手术的。”维特科夫说道:“不过医院院长为了照顾她,都是让她留在医院给伤员做手术。和她一起留在医院里的,还有营叫阿达的女卫生员。”
“阿达?”听到这个陌生的小名,卢涅夫奇怪地问:“这位女卫生员又是什么人,医院院长为什么要如此照顾她?”卢涅夫这么问,还是有原因的,按照他的想法,卫生员无论是男是女,在战斗中,都有冲到火线上抢救伤员的必要,为什么会有人特殊呢?
维特科夫听到卢涅夫这么问,意识到对方可能不知道阿达的真实身份,便望着他说:“军事委员同志,阿达是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的女儿,保护她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做得很对。”得知阿达居然是罗科索夫斯基的女儿,卢涅夫也不禁暗暗吃惊。原本对医院院长还要意见的他,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观点:“我想罗科索夫斯基一定很疼爱他的女儿,不希望她在战场上发生什么不测,因此,你们所做的保护措施,是非常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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