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躺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心里在默默地属羊,想尽快睡着,毕竟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没准天一亮,德军的报复行动就要开始,到时就算想睡,估计都没有时间了。
刚数了不到一百只羊,索科夫忽然想起自己在莫斯科时,似乎看到战报,说曼斯坦因的部队正在拼命向东推进,试图和被围困的保卢斯部队会师,也不知他们如今进展到什么位置了。如果阻击的部队指挥员,能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去袭击敌人的后方,就可以牵制曼斯坦因的兵力,使他无法全力向东突击。
一想到派出部队袭击敌人的后方,索科夫立即就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从回来到现在,居然忘记向西多林他们打听古察科夫所率领的小分队,在敌后是否取得了什么战果?
想到这里,索科夫坐起身,连靴子都来不及穿,便光着脚,提着靴子快步地朝着指挥部走走,希望能尽快地得到关于古察科夫的情报。
索科夫走到师指挥部时,发现不光西多林和伊万诺夫在,就连师参谋长阿尼西莫夫中校也在。他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冲着西多林问:“参谋长同志,瞧我的记性,居然忘记活动在敌后的古察科夫上尉了。他们深入敌人后方以后,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三人没有说话,而是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西多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而伊万诺夫和阿尼西莫夫两人的脸上,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随后两人叹了口气,各自从包里掏出一包香烟,扔在了桌上。而西多林则抓起两包烟,毫不客气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三人的举动,让索科夫疑惑不解:“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长同志,还是我来告诉您吧。”阿尼西莫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三人打赌,猜您什么时候能想起古察科夫上尉的小分队。参谋长说在天亮之前,你就能想起;而我和副师长的看法,则是最快要等到天明之后,您才能想起那支小分队。”
“你们居然拿我来打赌?”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师长同志,请原谅。”伊万诺夫陪着笑说:“整天待在坑道里,生活实在太枯燥了,因此要找点事情来消遣。”
“行了,你们拿我来打赌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索科夫在桌边坐下,一边弯腰穿靴子,一边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古察科夫上尉带着部队深入敌后,取得了什么战果?”
“师长同志,”西多林正色说道:“古察科夫他们的小分队感到古姆拉克地域后,用火箭弹远距离攻击了德军的两处兵营,和一处物资囤放点,虽说没有能摧毁有价值的指挥机关。但根据上级电讯部队的监听,发现敌人的司令部已经从该地区消失了。”
索科夫听到这里,试探地问:“参谋长,你的意思是,由于古察科夫小分队在古姆拉克地域活动,吓得德军司令部不得不进行转移?”
“正是这样的。”自己派出的小分队,能吓得保卢斯不得不转移指挥部,这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由于古察科夫上尉他们所携带的火箭弹已经消耗殆尽,前几天,我已经命令他们撤了回来。小分队的损失不大,只牺牲了三人,负伤九人。”
得知古察科夫已经安全地归来,索科夫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盯着地图,问西多林:“参谋长,我在莫斯科时曾听说,曼斯坦因出动大军拼命东进,试图赶过来与保卢斯的部队会师。如今他们推进到什么位置了?”
“在这里。”西多林连忙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名,对索科夫说道:“根据我从集团军司令部获得的消息,昨天,也就是12月24日,曼斯坦因的部队正在攻击莫罗佐夫卡,那里距离保卢斯的部队只有几十公里。”
听到莫罗佐夫卡这个地名,索科夫皱着眉头回想了一阵,觉得在真实的历史上,救援保卢斯的曼斯坦因,好像就只进展到这个位置,为了防止遭到苏军的合围,不得不放弃了救援,乖乖地缩了回去。
“师长同志,”索科夫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听到阿尼西莫夫的声音:“您觉得保卢斯会逃掉吗?”
“保卢斯想逃出我们的包围圈?”索科夫的心里基本已经确定,曼斯坦因的进攻已经是强弩之末,再继续东进的话,别说救援保卢斯了,恐怕他自己都有被合围的危险。为了稳妥起见,他只能停止救援,乖乖地撤出可能会遭到包围的地区。正是因为了解这段历史,索科夫指着桌上的地图,装模作样地对三人分析说:“你们看看地图上的敌我态势,别看的曼斯坦因的救援部队和保卢斯的部队之间,只有几十公里。但对他们来说,这几十公里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可是德国人的进攻很猛。”西多林皱着眉头说:“我们的友军虽然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依旧不能挡住德军东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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