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眼神能杀人,陆景麟此刻只怕已经千疮百孔了。
把别人门派的人策反收编了,还要跑来诛心,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群雄看得无比乐呵,左冷禅却是气抖冷,而后忽然就有种想掐一掐人中的冲动:明明计划的好好的,眼瞅就要成五岳派掌门了,为何陆景麟一出现后哪哪就都不对了呢?
策反讨薪队这事儿就是那天怜星出的主意,甚至就连人员分配都是她搞的——岳不群缺人,但不能给太多,而衡山这边毕竟关系近一些,多分点高手,反正不怕压不住他们。
而为了防止这群人去了衡山还不消停,怜星还玩了一出恩威并施:若是这些左道人士好好替衡山效力三年的话,她就会和衡山掌门求情让他们学习衡山绝学,但若是有二心的话,等着移花宫的追杀吧。
至于老岳那边儿……
怜星表示不熟,并且他又不是陆景麟的弟子不是?
而本就撒完气的讨薪队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么做也不错,毕竟他们的事情败露后不但要面对日月神教的敌视,还会被嵩山派清算,那与其如此,还不如找个门派投奔,如此一来又安全还又能给他左冷禅和嵩山派添堵,一箭双雕啊!
所以如果左冷禅知晓这茬是某个姑娘为了争宠玩出来的,那他可能真的要掐人中醒神儿了。
待得大伙讨论的差不多,且左冷禅稍稍缓过来时,陆景麟这才笑眯眯的开口:“那么,现在能说正事儿了吧?”
左冷禅冷哼一声,不想搭理他。
陆景麟瞧见也不生气,朗声对群雄道:“其实大伙都能看得出来,近些年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的厮杀已经少多了,刨除……嗯,某些掌门给人家泼的脏水。”
左冷禅冷声道:“这话可就不对了,天门师弟这才刚刚战死,怎就少多了?”
陆景麟扫了他一眼没搭话,反倒是看向了玉玑子:“这位……你是谁来着?罢了,不重要,敢问天门道长是被谁杀死的?”
玉玑子被他一句话给气哆嗦了:“你……哼!自然是魔教,还能是谁?”
他到底是没敢和陆景麟说点不好听的。
陆景麟一脸无奈道:“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有……咳,总之我问的是何人动的手,有名有姓的那种,懂了吗?贵派掌门被杀,你们都没盯上人么?”
玉玑子咬牙切齿道:“自然是那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还能是谁?”
陆景麟眨眨眼:“确定吗?这个答案不换了?”
玉玑子自然不能改口,冷哼道:“确定,就是东方不败!”
“我是真佩服你的勇气啊,脏水直接泼到人家教主身上。”陆景麟怜悯的看着玉玑子道:“据我所知,东方不败早在当教主之前就开始修炼葵花宝典,近些年从未下过黑木崖,甚至就连教中事务都是交给一个叫杨莲亭的接管了,他自己则在潜心绣……咳,修炼,那么无缘无故的,他又怎会杀去泰山?”
这又是一个大瓜。
自打上次陆景麟爆料以来,江湖上谁人不知葵花宝典的入门条件啊!
可……
东方不败居然自己割了?真的割了?怎么割的?
编的吧!
当下就有人站起身喊道:“陆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陆景麟不耐烦道:“证据多的是,随便抓几个日月神教高层问问不就知道了?这等一戳就破的谎言我有什么必要扯?”
群雄当场就无语了:哇,您还真随便呢,当咱们都有你这本事呢?
快,来个弱鸡给陆公子表演一下开开眼界!
不过说归说,陆公子的信誉还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问话的那人立刻讪讪的坐下了。
陆景麟也不理他的反应,径自看向已经一脸苍白的玉玑子:“所以呢,撒谎也要有点逻辑,不能张口就来知道不?而且就事论事的说,哪怕是东方不败亲自下山,依着他的武功就凭你也能将人赶走?甚至赶走的同时还能给天门道长留口气传位?还有啊,我记得你方才说天门道长是身中数刀而死,可是东方不败的兵刃是绣花针啊。”
“这……”玉玑子哆嗦道:“是……是我看岔了……”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想清楚了说话啊,没准我还有证据呢。”陆景麟笑得非常恶劣:“你大可以从光明左右使和十长老挨个往下说。”
玉玑子闻言满头冷汗,话都不敢说了。
陆景麟见状叹息一声:“这样吧,我先给你去掉两个错误答案啊,日月神教光明左使以前是东方不败,他上台后就没人任左使了,光明右使向问天前些天一直在西湖晃悠,并不具备作案条件,所以……是谁杀了贵派掌门?”
玉玑子无言以对,目光飘忽,而他这表现越看越有问题,所以当场就有人起身质问:“玉玑子前辈,天门道长到底是谁杀的?”
“玉玑子,你说实话!”
“快说,到底是谁杀了天门道长?”
天门道长在江湖上人缘还不错,所以此前听得他的死讯时不少人都悲戚不已,觉得好歹要给他报仇雪恨,可现在一瞧怎么好像很有些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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