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陈安安擦了下额头流淌的汗水。
看着头顶的顺天府匾额,嘴里喘着粗气,显然受累不轻。
不过这也正常。
天和医馆在南城,顺天府在东城,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就够走很长一段时间了,若是算上巷子、街道,再规避一些人流量较大的道路,少说都要走半个多时辰。
可陈安安却硬生生的将这段路程耗费的时间,缩短到了原来的一半,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
能走下来,已经说明这姑娘平日里不算养尊处优了。
一旁的朱一品却是没有这姑娘这么好的体能,此刻已经蹲在府衙前,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安,安安啊,下,下次不用走这么快的。”
“诶嘿。”
陈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她也不想,奈何平日里在医馆当中,她的朱哥哥总是被杨宇轩和柳若馨霸占,她想要创造一个二人独处的机会都没有,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还能放过?
只能说下次注意。
朱一品见状,也是无奈一笑。
随即看向了来时的道路,喃喃道:
“这么快,也不知道苏大夫他们能不能跟上?”
他却是有些认知不清了。
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
也就赵布祝平日里游荡在花街柳巷,将自己弄成了肾亏,体能相对较差。
其余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武者,就是常年忙碌奔波,体能好的没话说。
即便是重病初愈的杨老实,这时候也稳稳的跟在身后。
不过赵布祝虽然掉队,但是也没有关系,毕竟报官、然后传唤杨妇还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正好可以等赵布祝,顺便休息,以便接下来的堂前对峙。
......
......
不多时,赵布祝来到了府衙门前,与几人汇合。
杨妇也由府衙的衙役传唤过来。
上了公堂。
杨老实和杨妇两人,跪在堂前,赵奔三则站在杨老实的身侧。
至于他先前绘制的那幅图画,此刻正被两方镇纸一上一下的压在地上。
苏木等人站在一旁围观。
“不看不知道,原来真的有和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
陈安安看着杨老实的媳妇,竟然真的和画上女人一模一样,忍不住有些感叹。
一旁的朱一品却是眼角微微一抽。
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感慨赵奔三的画工好吗?
“喂,赵布祝,你真的在水果摊前见过这女人,对吧?”
“当然了!我赵布祝看美女那可是过目不忘的!”
赵布祝听到朱一品的声音,有些得意的开口。
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技能。
“那就行了。”
朱一品点点头,随即对着身旁的陈安安小声叮嘱了几句:“......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怎么说也是在医馆长大的,这点东西,小意思啦。”
陈安安拍着自己本就不富裕的胸脯,保证道。
“啪——”
正在这时,府尹一拍惊堂木,朗声道:“肃静!”
“威·武......威·武......威·武。”
衙役们也仿佛附和一般,敲动着水火棍。
“闲杂人等,休得喧哗。”待衙役的声音停歇,府尹扫了苏木几人的方向,目光尤其在赵布祝以及陈安安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再次强调了一遍。
陈安安和赵布祝也是识趣,拇指食指并起,在嘴巴前面一滑。
府尹这才看向了躺下跪着的杨妇,朗声道:“杨妇,本府问你,算命先生赵奔三,指控你毒杀亲夫杨老实,你可认罪?”
杨妇闻言,顿时一脸委屈:“我给夫君下毒?这实在是冤枉民妇了......民妇平日里一心服侍夫君,他在外辛劳,我便勤于家务,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再者说,若是夫君有什么不测,第一个遭难的岂不就是身无一技的民妇,还望大人做主。”
府尹闻言,捋了捋胡须,觉得有些在理,旋即看向了一旁的赵奔三:“赵奔三,本府问你,你画了图像,控告杨妇毒杀杨老实,可有证据?”
“这......回大人,小的这通灵之术只有我一人得见,要说这证据么......还请大人传唤天和医馆的陈安安姑娘,她可为在下作证。”
“陈安安可在?”
府尹出声问道。
“民女在。”陈安安从一旁跑了出来,先是行了一礼,随即按照朱一品给的话稿,说道:“今日,杨老实来天和医馆就医,被我医馆的首席大夫,查出身中砒霜之毒,并在其呕吐物中,发现了许多猕猴桃籽,后经询问,得知其娘子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为其烹饪鲜虾。”
“那又如何?”
杨妇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随即反驳道:“夫君在外操劳,身为媳妇,我心疼他,此时正值鲜虾、水果应季,我买一些鲜虾、猕猴桃,犒劳与他有何不可?”
“这......”
府尹一时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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