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鹤月接过来,大概看了一眼,看到了比较眼熟的几个公寓地点。
琴酒将被子拉了拉掖好,“这几个地方不用考虑。”
或是周围有组织的暗哨观测点,或是有组织的安全屋,虽然东京目前他是负责人,但还是谨慎小心点。
“好。”
鹤月没有多问,只认真地将这张便签折好,放入手机与手机壳间,往他怀里窝了窝。
“大反派。”
“嗯。”
“舍不得你。”
鹤月的脸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指尖轻轻触碰其上那狰狞的伤疤,小声道,“不想跟你分开。”
琴酒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手掌沿着那起伏如诗的腰线,力道恰到好处。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嗓音低沉,“有时间我会回去。”
他正在渐渐将重心转到国内,朗姆与他斗了那么久,BOSS乐见其成,但如果他的势力太过膨胀也不好。
顺势将法国那里的管辖权交出去,反正已经被他渗透,暗桩已经埋下,送到朗姆手里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等处理好一切,他就能常驻日本了,这样跟傻兔的相处机会会多一点。
当然,相对应的,需要考虑的因素也多一点。
不止组织这边,警方那边也不是都是好人,他需要多看着点。
像鹤月这样等级的天才,身边的危险只多不少,尤其是在她已经展露锋芒之后。
等琴酒将一系列因素考虑完,低头发现鹤月已经睡熟了,一手还抓着他的一缕银发,发梢缠绕在她指尖。
因为刚刚一场酣畅的美食,她浑身还泛着可口的粉红色,看着就美味极了。
她此刻完全放松了自己,窝在他怀中睡得香喷喷,乌发披散,有一些落在了他的颈窝处,与他的银发交错。
这样被全身心信任的感觉,让他有种诡异的心脏充盈感。
很奇怪的体验,但不讨厌,反而有些上瘾。
此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绝对冷静禁欲的人,钱、权、色,这些在他看来还不如手里的伯莱塔。
明明——明明——
明明最开始他只是想要保证她的安全而已。
没想到现在发展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此时正是零点时分,怀中人睡得正熟,呼吸徐缓。
这么多年下来,琴酒早已习惯了每日睡前复盘,今天也没有落下。
不管如何粉饰太平,亦或是回避不去深思,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不受控制的。
比如他对她的在意程度,或者,说的通俗点——
他对她的爱。
早已超出了他原本计划的范围。
这很危险。
但他已经上瘾了。
他冷静地剖析自己的变化,直视最真实的自己。
她说她不想跟他分开。
其实他也是。
她的嗓音很动听,身躯很鲜美,目光很温柔,唇瓣很柔软,对他的爱意也是那样的不加掩饰。
她在全身心地信任着他,也在认真地爱着他。
这样的爱意澄澈又炽热,足够融化一切。
壁灯正散发着温柔微弱的光,从琴酒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那浓密的羽睫,像是舒展的蝶羽。
她的一切都是极美的。
琴酒收紧了手臂,凉薄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
这是一个轻飘飘的、不含任何野望的吻。
不管如何,他早已替自己做出了选择。
不是吗?
*
次日,鹤月返回东京,继续她忙碌的科研生活。
十月很快到了,警校生们毕业在即。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明确要去爆处班,班长伊达航要去搜查一课。
而降谷零与诸伏景光的毕业去向在他们笑而不语的态度之下,众人也不再多问。
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鹤月的门口刷新出一只被雨淋湿的暹罗猫猫。
“zero?”
穿着睡裙的鹤月把降谷零拉进来,无奈叹息,“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外面还在下大雨,又不打伞,都淋湿了。”
她把欲言又止的暹罗猫猫推进卫生间,“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先洗了热水澡吧。”
降谷零神色有些愣怔,就这么被她推进了卫生间,磨砂质地的门被她干脆利落地关好,伴随着毫不掩饰的埋怨。
“真是的,还总是说我,zero也要好好爱惜自己啊,这么大的雨,很容易感冒的。”
“我去给你煮姜茶,给我全部喝完!”
降谷零呡唇,抬起深色的手掌将额前湿透的发丝捋起,露出完整的额头。
“suki……”
他站在淋浴喷头之下,任由热水洗去身上的凉意,紫灰色的眼眸内翻涌着无数的暗潮。
等他一边擦拭着发丝一边出来时,闻到了浓郁的姜味,他可爱的兔兔幼驯染正坐在沙发上看文献,见他出来扬了扬下巴。
降谷零自觉地去了厨房,喝完热乎的姜茶后就黏糊糊地靠过去,抱着她蹭蹭她的侧脸。
“suki,我的suki。”
降谷零浅浅叹息,不存在的猫猫耳朵都耷拉着,“想suk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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