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地方了。
床铺是那种典型的欧式复古风格大床,上方是华丽的吊灯,墙壁上还挂着油画,这个房间的整体有点像童话里的风格。
鹤月不经意扫了一眼,然后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往大反派怀里缩了缩。
感觉还是有点困呢。
通宵处理组织事务、刚躺下没多久的琴酒收紧了手臂,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现在起床?”
他任务密集的时候,连轴转好几天是常态,一天不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或者说,他这具身体早已习惯了枪林弹雨与高强度的工作。
他怀里娇气的兔兔自然是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的,鹤月随意抓住一缕银发缠绕在指尖,脸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不想起床,感觉还是好困。”
她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慵懒,“现在也不是很饿,再睡一会儿吧,难得有机会赖床。”
读博的日子忙碌又充实,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枯燥,好在她对这个专业是热爱的,科研的过程中能获得满足感。
赖床的兔兔睡到肚子饿了才起,吃到了大反派亲手做的午餐。
这里是市郊的一处庄园,此时秋色正好,枝影摇曳,落叶萧萧,花园里有大片她说不上名字的花。
鹤月捧着热可可,靠在阳台上远眺。
她身上穿着大反派给她准备的宫廷风古典长裙,披散着长发,站在雕花的阳台之上,正在楼下听伏特加汇报工作的琴酒不经意仰头,能看到阳光落在她的眉眼与发梢。
明明她没有化妆,连发型都没有梳,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不可忽视的气质在,衬的那条长裙都贵气了不少。
喝完热可可,鹤月提着裙摆踩着拖鞋下楼,打算来探索一下这个庄园。
大反派说这里有探索奖励,她还是挺好奇的。
拖地的裙摆拂过地砖,鹤月抚上木质的楼梯,指尖抵上那金属装饰,看到了一路而来的玫瑰。
玫瑰是那种热烈的红色,装点着她所经过的地方,皆是盛放的姿态,像是随时能燃起来的火苗。
再走近几步,她看到了玫瑰上的一枚王冠。
王冠上镶嵌了红钻,清透好看,颜色炽烈张扬。
鹤月转身,在拐角的半身雕像上看到了一双丝质手套,带着精致的刺绣,
沿着玫瑰往前走,她又看到了水晶鞋、发带和项链。
鹤月提着裙摆的手紧了紧,心脏有些泛麻。
这算什么探索游戏嘛……
明明她随便走一走就能看到。
而且,那一路的红玫瑰那么明显——
就像他对她的偏爱一样。
鹤月鼓了鼓脸颊,压下涌上鼻尖的酸楚感,继续往前走。
尽头处是一道门,鹤月仰头,看着其上雕镂的天使与月桂树,果断抬手推开。
这似乎是一间空房间,里面没有家具,显得很空旷。
这样一来,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就很显眼。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鹤月感觉心脏被什么击中了,直接红了眼眶,呼吸都顿住。
那是一幅油画,画中是月下的水面,水面上有着簇簇樱花的倒映,花瓣之中,有一个女孩正在水上弹钢琴,她穿着精致华丽的公主裙,乌发挽起,戴着王冠。
整个画面带着明显的梦幻感,无论是水上的钢琴还是水面上的樱花倒影,都为这幅画增添了别样的美感。
画面上还有蝴蝶,很好地融入那片深蓝的水域中。
鹤月看着那熟悉的落款,咬了咬下唇。
这是母亲的画,而画中人是她。
母亲很喜欢画她,这些画母亲从不出售或是展出,只会留在家中,当做记录她的成长。
后来母亲出事,她留下的画皆被上岛和卖出去,大赚了一笔。
鹤月很少去打听那些画作的去处,有时候也会在一些场合看到母亲的画,或是在某个展馆,或是在某个富豪家中。
当年托马斯·辛德勒手上的那几幅,后续由森尾元司买下,如今存放在他家中属于她的房间里。
眼前这一幅,上一次见到还是十多年前,母亲还在的时候。
鹤月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却是不敢去触碰,只隔着一段距离,像是要触碰母亲的温度。
良久,她忽然提着裙摆转身小跑出去。
跑过长长的走廊,经过一路的玫瑰,沿着旋转楼梯而下,裙摆随着她的脚步摇曳绽放。
琴酒正在一楼处理工作,手边放着一瓶打开的琴酒和一盘洗好的水果。
鹤月经过一路的玫瑰,坚定地奔向他。
听力极好的琴酒早就意识到她的到来,适时的掐灭了烟,张开双臂将她搂住,接住她没轻没重的身形,任由她扑到自己身上。
“大反派……”
“嗯。”
琴酒将酒瓶拿远了些,双腿稍稍分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喜欢你。”
鹤月埋首于他的颈窝,眼前是色泽漂亮的银发,让她忍不住勾起一缕,“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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