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睁开眼时看到了熟悉的深色皮肤和金色发丝,她正枕在幼驯染的胳膊上,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他的金发落在她眼前,痒痒的。
背后是熟悉的气息,布偶猫猫的手臂揽着她的腰,整个人扒在她的后背,发丝落在她耳侧。
好嘛,她又成了三明治内馅。
之前做内馅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现在随着关系的转变,总觉得他们的呼吸落在她颈侧时酥酥麻麻的。
鹤月鼓了鼓面颊,怪不得总觉得午睡的时候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原来是两只猫猫。
哦,现在是恋人了。
还是两个。
回想起上午两只黑心猫猫的一唱一和,鹤月现在真的很想用力揪他们的耳朵。
真是的,警校里学到的谈判技巧是这样用的吗?
心里不得劲的兔兔揪住一缕金发,轻轻扯了扯。
早就醒了的降谷零顺势睁开眼,紫灰色的眼眸里像是蒙着一层纱,看上去像是还没清醒。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兔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搂紧了些,“suki。”
同样早已醒来的诸伏景光笑着收紧了手臂,将兔兔往自己这边捞了捞,蹭了蹭她的颈侧,“suki午睡好了?”
鹤月松开手里的金发,自暴自弃般放松了自己,“嗯,刚醒,几点了?”
睡在外侧的降谷零取来手机看了一眼,“三点五十,我们睡了大概两个小时。”
鹤月揉了揉眼,“唔,现在还是感觉好累啊。”
读博比读研的时候忙多了,又肝又废兔。
诸伏景光的手掌上移,以温热的指腹轻轻按揉她的额角,“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鹤月摇头,“不了,再睡的话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降谷零抚着她的发顶,温声道,“那我们看电视?然后做晚饭。”
三人又躺了片刻才起床,转移到客厅里挑了部动画电影看。
是《萤火之森》。
兔兔依旧坐在两只猫猫中间,依偎在诸伏景光的胸膛,腰肢则是被降谷零环着,他的脑袋搁在她肩头。
他们紧挨在一起,让鹤月默默地把空调调低了一度。
真是的,现在是夏天啊!
这样挤在一起真的挺热的。
但显然猫猫们很想跟她贴地近一点,只要她稍微挣开一点,他们就会黏糊糊地贴上来蹭蹭。
兔兔放弃挣扎。
电影不长,就45分钟,故事温馨与悲伤交织,讲述了一个半妖少年与人类少女注定无法相守的故事。
看着影片里萤与银那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拥抱,鹤月不免有些唏嘘。
半妖与人类是注定没有结果——
她忽然想起了大反派。
他说他与她注定是见不得光、没有结果的,她也知道。
可是——可是——
在唇齿婆娑、攀上云巅之际,她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他们能够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行走在阳光之下……
该多好呀。
想到这里,鹤月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几下,叹了口气。
不行,就此打住,不能再想了。
她人还在诸伏景光怀里呢。
果然,底线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在接受了所谓“地下恋”后,她又接受了“三个人一起生活”这样听起来就很离谱的事。
兔兔觉得自己的道德水平岌岌可危。
“suki在为他们难过吗?”
诸伏景光低头吻了吻她的眼尾,温声道,“萤和银有过隔着面具的吻,还有最后的拥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降谷零靠过来,蹭了蹭她的颈窝,“suki,我在这里。”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他们一左一右抱着她,手臂收紧,明明是两个方向,但并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感觉,反而有种诡异的和谐。
鹤月与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隔着单薄的衣裳布料,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肌肉的漂亮形状。
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
鹤月鼓了鼓面颊,忽然就笑了,“我知道哦,你们会一直陪着我的。”
她一直都知道。
他们对她很重要,她对于他们也很重要,这是完全不需要怀疑的一件事。
他们会尽全力陪着她,既然如此——
以什么样的身份,维持什么样的关系,也就无关紧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恋人也不错。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鹤月这才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主动蹭了蹭他们的额头,“你们真好。”
两只猫猫将兔兔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勾起唇角。
“suki最好了。”
暹罗猫猫率先出击,亲密地以自己的脸颊贴她的脸颊,“喜欢suki。”
“suki”本身就有喜欢的意思,之前鹤月并不觉得这个叫法有什么问题,现在只觉得听起来好害羞啊,耳垂不住地升温。
说起来,“suki”这个叫法还是小时候的zero给她取的呢,取“月”的罗马音“tsuki”的一部分“suki”,说是叫起来方便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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