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响起细碎的哭声,宛转悠扬。
一场大雨下来,一切都带上了潮气。
后半夜,卫生间的灯亮起。
次日,鹤月是在大反派怀里醒来的,他赤着上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裙,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黑发与银发交错,看着有些乱。
鹤月往他那边靠了靠,伏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指腹随意地点了点那明显的指甲划痕。
然后,发顶被按了按,后腰处也传来按揉的力道,指腹上明显的茧子透过单薄的布料,带起明显的痒意。
“唔……”
鹤月低低地嘤咛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胸膛,“大反派——”
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她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起伏着。
鹤月拿下发顶的手掌,有些无聊地把玩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用自己柔软的指尖去挠他的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有明显的厚茧,不经意的一碾就能带起电流。
鹤月想起昨晚止不住的泪珠,忍不住动了动腿,小腿搭上了他的。
“昨晚……”
她抬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看向男人慵懒的绿眸,小声问他,“为什么……没有……”
琴酒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哑,“没有T,不安全。”
鹤月讶异,“我记得有的,你还……”
明明是有的,她昨天看到了。
琴酒瞥了一眼垃圾桶的方向,语气淡定,“不合适。”
鹤月:“……”
茫然的兔兔反应了几秒才听懂他的意思,当即红了脸,不存在的兔耳朵悄悄拢起。
“……哦。”
鹤月将自己往他怀里拱了拱,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格外的安心。
怪不得,昨天她的兔爪是真的辛苦了。
然后,碰到了男人某个位置,直接愣住了。
“你……”
她可什么都没做啊,就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琴酒递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目光,用不起波澜的语气淡定解释,“男性晨起的正常生理现象,没有老师教过你吗?”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有过恋人,应该懂这些。”
有一次他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痕迹,明显她和她那个短命的恋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这种事她应该知道才对。
“懂是懂啦,就是……”
鹤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有点惊讶。”
毕竟他之前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副禁欲冷漠的样子。
琴酒挑眉,粗糙的指腹按在她腰后,稍稍一个用力,就见傻兔整只兔都软下来,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有什么可惊讶的?
她怕是不知道,无论是她羞红的脸,还是颤颤巍巍的带着钩子的声音,还是伏在他身上那样柔软细腻的躯体,每一样都足够让他心里的野兽叫嚣肆虐。
鹤月鼓了鼓面颊,“那……怎么办?”
琴酒的声音逐渐低沉,“看你想不想按时吃早餐。”
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目光,鹤月恨不得连滚带爬离开他身上,却是被他的手臂紧紧锁住,只能无助地在他身上扑腾。
然后,被重重抵住了。
鹤月面色爆红,瞬间就安静下来,小声道,“我饿了,去吃早餐吧。”
跟赤井秀一在一起的经验告诉她,绝不能在晨起的时候纵容兴致上来的男人,不然别说早餐了,可能连午餐能不能按时吃都是个问题。
琴酒似乎哼笑了一声,倒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好。”
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鹤月:“……”
“我真的想吃早餐。”
鹤月认真强调,试图打消他的想法。
琴酒依旧气定神闲,“如果你努力的话。”
然后,另一只手就毫不客气地剥开了她。
快——
自然是不可能的,昨晚他忍地有多辛苦,这傻兔是一点都不知道,就知道哭。
果然是小废物吧,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欺负她,眼泪就已经掉个不停了。
等鹤月吃上热乎的早餐时已经过了正常早餐的点了,饥肠辘辘的兔兔多吃了一个三明治和一个煎蛋。
吃完有些迟的早餐,两人各做各的事,鹤月准备自己的答辩稿,琴酒处理组织的事。
这一天过得格外地平静,一直到晚上洗漱后,鹤月照例窝到沙发上看动画片,琴酒打完电话从阳台回来,坐到了她身侧。
两人不经意对上视线,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动画片里的十二芭蕾公主正随着音乐起舞,鹤月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和大反派的关系是不正常的,从一开始就是。
只是他们都默契地不去提及,直到昨晚,他吻上她的那一刻。
大反派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呢?
他永远神秘,永远从容,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像冰封的深渊,又像一头来自丛林最深处的野兽。
他没有告知他的名字,也没有明说他的身份,甚至与她相处时从来都是避着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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