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开始了她养伤的日子,她身上的外伤看着可怖,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加上用的药很好,半个月后基本都结痂且脱落了,就剩下肌肉拉伤需要继续静养。
当然了,写论文是不能耽搁的。
好在需要她动手实验的部分已经全部完成,数据也已经整理好,不然她估计得拖着脆弱的脚腕去实验室。
头一周鹤月没有去学校,参加了线上的汇报,后面每次汇报都会去实验室参加,琴酒会驱车送她过去,结束后再去接她。
他头一次在这里待这么久,以往最多不会超过一周,毕竟他很忙。
这段时间他同样很忙,每天需要处理很多事,但并没有离开,还有时间送她去学校。
时间一天天过去,伏特加煲汤越来越熟练,味道也不断改进,鹤月甚至觉得他如果不做极道组织成员了,完全可以去唐人街开个店。
几场落雪之后,鹤月的初期汇报顺利通过,平安夜到来。
酒店套房内,伏特加在厨房里忙碌,鹤月在客厅里装饰圣诞树,这是今早司机先生搬回来的。
挂上雪花、星星、铃铛,再环上彩灯,再加上一些彩带和手杖糖果,就是一棵华丽的圣诞树了。
琴酒坐在沙发上回复消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地毯上的傻兔。
屋内空调开地很足,鹤月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兴致勃勃地装扮着圣诞树,拿着在他看来很幼稚的饰品对比,面上的笑容傻乎乎的,双眼亮晶晶。
她皙白的双足都高兴地翘着,看得出来她此刻心情很好,那如缎的长发披散在她背后,发梢甚至垂在了地毯上,泛着好看的光泽。
琴酒目光微暗,并不多言,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情。
作为组织里最锋利的一把利刃,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原本他只需要做任务,现在他还需要亲自参与一些权利的博弈。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没有哪个代号成员是简单的,基本都是八百个心眼子。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已经是傍晚了,挂着不少可爱饰品的圣诞树立在客厅里,树下堆放着包装可爱的礼物盒子,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伏特加正在准备碗筷。
鹤月正盘腿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拼昨天他买回来的乐高积木,爱莎与她的冰雪城堡已经有了雏形。
琴酒起身走过去,避开地上堆放的积木零件,习惯性地将手掌覆上她的额头,并将温度计塞给她。
鹤月熟练地稍稍仰头方便他的动作,叼住温度计。
片刻后,琴酒取回温度计扫了一眼,将其放回柜子上。
夕阳的金光透过干净的落地窗,洒在她的发梢,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圈浅浅的晕,看着鲜活又生动。
这样的傻兔看着才顺眼。
一整个城堡当然不可能很快拼完,感觉到双眼开始酸涩后,鹤月就停下了拼积木的动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笑着扑向他,力道没轻没重的,像小炮弹一样。
琴酒稳稳地将她接住,身形都没有摇晃一下。
“我喜欢这个积木!”
鹤月一如既往地直白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这个爱莎好可爱!”
真好哄。
一个积木而已,也值得她这样高兴。
琴酒按了按她的脑壳,检查了一下她额头的伤口,确定没有留疤才“嗯”了一声,又问她,“明天去学校吗?”
鹤月以发顶蹭了蹭他的掌心,“不去,昨天刚有组会,明天就不去了。”
琴酒扫了一眼地上拼到一半的城堡,“继续拼吗?”
“不了。”
鹤月摇头,用力眨眨眼,“感觉眼睛有点不舒服,明天再继续吧。”
“嗯。”
琴酒单手将她抄起,在一旁的柜子上找到了眼药水。
鹤月熟练地在他的胳膊上坐好,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颈侧,感受他明显的体温。
这样的温度让她很安心。
大反派带着她回到沙发上,圈着她的腰让她枕在他腿上,指腹按在她的眼皮,将微凉的眼药水滴入。
好凉。
鹤月下意识就要偏头,被他直接握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然后,有温热的指腹在她的额角轻轻按揉,力道恰到好处。
就是茧子太明显了,有点不太舒服。
几分钟后,鹤月睁开双眼,踩上拖鞋哒哒哒去了厨房,偷偷吃了一块鸡翅和几口鸡蛋羹。
其实是伏特加特意给她留的。
可不能饿着大嫂,她正是养伤的时候。
晚餐后,鹤月照例窝在沙发上看机器猫,刚洗漱完的长发似乎还带着潮气,发梢微卷。
琴酒顶着潮湿的长发坐在她身侧,接过她递来的干燥毛巾随意擦拭发丝,语气随意,“明天想出去吗?”
正在吃水果的鹤月手上一顿,思索了大概几秒,才慢吞吞地点头,“想。”
琴酒将两张VIP票推到她面前,“波士顿歌剧院,明天下午的场。”
鹤月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指尖都在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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