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只猫猫带着买好的菜回来时,鹤月正坐在沙发上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腿上还放着纸质文档。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轻了脚步,小心走过去,打算把明显已经困到不行的兔兔哄回房间睡一会儿。
鹤月揉着双眼,还是打算帮忙一起做晚饭。
诸伏景光叹息一声,屈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那suki先去洗漱好不好?厨房有我和zero就够了,我们新学了几道菜,做给你吃。”
降谷零跟着点头,“suki给我一个发挥的机会吧。”
鹤月迷迷糊糊地拿好睡衣被哄去了卫生间,两只猫猫则是进了厨房。
鹤月洗漱完出来后,降谷零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低档暖风一点点带走发梢的水汽,鹤月迷迷糊糊阖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真的好困啊。
“好了。”
降谷零笑着捏了捏兔兔的面颊,将吹风机的线整理好。
鹤月轻哼了一声,很是放心地向后倒,将自己舒舒服服地窝到暹罗猫猫怀中。
“我身上有油烟。”
虽是这样说着,但降谷零还是熟练地把倒入怀中的鹤月搂住,深色的手指将她脸侧的发丝理顺。
“没关系。”
鹤月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脖颈,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颈窝,“zero身上舒服。”
鹤月身上穿着诸伏景光上周刚给她买的蓝色睡裙,是长袖娃娃领,裙摆因为她刚刚不安分的动作上移了了一截,堆在了腿根处,露出了那双纤细莹白的腿。
降谷零红着耳垂将荷叶边裙摆拉下去,握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吃完晚餐后,鹤月倒头就睡,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困了。
过了两天,森尾元司又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训练鹤月的射击与体术。
鹤月每天都带着痛苦面具起早出发,又带着痛苦面具回来,看的家里两只猫猫一阵心疼。
“这个力道可以吗?”
诸伏景光按揉着鹤月的肌肉,后者穿着睡衣趴在降谷零腿上,正哼哼唧唧地说着自己好累。
“可以的。”
鹤月打了个哈欠,埋首于降谷零腿上蹭了蹭,深深地舒了口气。
真的怪累的。
降谷零摸了摸兔兔的脑壳,用合适的力道按揉她的肩颈,温声安抚道,“suki这么努力,真的很棒的。”
兔兔轻哼了两声,原本耷拉下去的兔耳朵一点点支棱起来。
这次训练的强度比在夏威夷高了一些,毕竟她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森尾元司在职多年,会教给她一些小技巧,还会总结他过往面对犯人的经验给她,教她如何快速脱险。
训练结束的那一天,两只猫猫给她做了大餐,兔兔吃的很满足。
三天后,她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大反派”。
他说他马上回东京,给她发了一个时间,并说“老地方见”。
兔兔在被窝里翻了翻,再度戴上痛苦面具。
刚结束水深火热的一段训练,又要开始另一段了吗?
兔兔捏了捏枕边猫咪玩偶的脸蛋,埋首于其上深深叹息。
倒不是说不愿意,她知道这都是为她好,给她增加技能,但还是会觉得害怕啊。
毕竟大反派可是能单臂抄起她的人。
事实证明,鹤月的害怕是对的。
再次被摔到地上的鹤月表情愣怔,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起来。”
男人冷声开口,完全不给她缓和的时间。
他穿着简单的衬衣配西裤,那件标志性的大衣随意放在一旁,明明应该是不方便行动的穿着,却出手如电,每次都能预判到鹤月的行动。
他的反应是真的快,像是野兽般,完全打破了鹤月学的一些理论。
她学的那点小技巧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
鹤月大口喘气,撑着地面站起,双腿不可控制地有些哆嗦。
琴酒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语气有些恶劣,“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学习的成果?”
鹤月龇牙,“是啊,至少我能站起来不是吗?”
要是她什么都没学过,根本撑不了这么久,估计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虽然每次都会被他预判到下一步动作,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是越转越快了,很多时候都是电光火石间就出手,并不会停下来思考。
这种肌肉记忆还是挺有用的。
就是狼狈了点。
直到夕色在天际铺陈,鹤月再起不能,被冷着脸的绿眸男人一把捞起放在他腿上,接受他的拉伸和按摩服务。
“嘶,疼——”
鹤月直接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颤抖着,汗湿的鬓发贴在脸侧,怎么看怎么狼狈。
琴酒毫不客气地嗤笑,“娇气。”
回应他的是兔兔的一声轻哼。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鹤月已经彻底蔫吧了,坐在男人的胳膊上被他带出训练场,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他的长发。
他并没有要瞒着她什么的意思,从海边的酒店到训练场的路线并没有遮掩,毫不掩饰地对她展露自己与普通人不一样的一面。
简单吃了酒店提供的晚餐,鹤月抱着抱枕昏昏欲睡,却是被琴酒直接单手抄起来就往外走。
“你该回去了。”
他难得没有接任务,空出这几天来训练她,就连伏特加都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自然也不能让鹤月那边的朋友察觉到什么端倪。
鹤月顺从地扒在他肩头,闻言应了声“好”,蹭了蹭他的长发。
然后,又补了一句,“谢谢你。”
她不是傻子,能够看出来自己与大反派之间的差距,他的真实水平肯定比她猜测地还要可怕。
这样的水平来训练她,不知道要多耐心。
但是——真的很水深火热啊。
鹤月持续着一次又一次被摔打的过程,直到训练结束的那一天,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呜呜终于结束了。
琴酒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再次发出嘲讽的声音,“出息。”
鹤月哼哼了两声,发现整个人酸痛地厉害,毫不客气地对银发冰冷的男人张开手臂,“我起不来。”
琴酒嗤笑一声,却还是弯腰把她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
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他的指腹印在被汗水浸湿的运动装上时,能够陷进去一小块,他能够想象到其下的肌肤是多么的细嫩。
与他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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