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月再度睁开眼时看到了不算陌生的天花板,她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上正扎着针打吊瓶。
啊,又是医院呢。
只是去参加个商业晚宴,却把自己弄进医院的鹤月忍不住又感慨了一下自己的破运气。
“suki!”
守在病床边的诸伏景光急忙按了护士铃,小心地将她扶起坐好,“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鹤月摇摇头,下意识动了动腿,当即疼地吸了口气。
看来脚上的伤还没有好。
“别动,你脚踝软骨组织损伤,现在还不能乱动。”
诸伏景光摸了摸她的脑袋,用皮筋将她的长发束好,叹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和护士很快前来,检查了一下鹤月的情况,确定她没有别的地方有伤才离开。
“zero买菜去了,大概中午过来给你送午饭。”
诸伏景光在鹤月腰后垫了个枕头,又给她倒了杯水,“昨天爆炸在现场引发了火灾,你吸入了太多烟雾,好在救援及时,没有被困在大火里。”
鹤月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从诸伏景光的讲述中拼凑出昨天的情况。
昨天电梯出事后剩下的人就都走的逃生通道,迹部景吾带着被他救出的几人安全逃出,只是中途为一个孕妇挡住了降落的重物被砸晕,现在也在医院躺着,比她早一些醒。
救援人员是在负二层找到鹤月和另一个姑娘的,两人都处于昏迷状态,躺在电梯口,而那电梯已经彻底成为废品,可见当时情况的凶险。
“据说昨天现场有极道组织火拼,才导致了连续的爆炸。”
诸伏景光想起昨天看的新闻画面就一阵心悸,他知道这个世界不安全,犯罪现象一直存在,但没想到这种危险距离自己并不遥远,甚至在昨天差点夺走suki的性命。
他不敢想象,要是电梯下坠的速度再快一点,如果电梯下坠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缓冲,或者昨天的爆炸再剧烈一点,情况会是如何。
明明上午出门时还是一只乖乖软软的可爱兔兔,晚上他和zero赶去医院见到的就是一只灰头土脸还带着伤的可怜兔兔。
太危险了。
诸伏景光摸了摸鹤月的脑袋,叹了口气,“suki没事就好。”
他不能说让她以后少参与商业晚宴,更不能说让她以后少出门,这是她的自由,他不能以她的安全为理由拘着她。
suki是明亮的,优秀的,该走得更高,她有自己的事业,有她的未来规划,他不能干预她。
只是……
诸伏景光敛去眼底的暗色,湛蓝的猫眼里尽是心疼。
只是,他还是会担心啊。
他的suki,这样柔弱,这样善良,面临生死瞬间还会救助旁人,这样的suki,让他怎么放心啊。
“hiro,我没事的。”
鹤月顿了顿,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过来一点。”
对于suki,诸伏景光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依言坐到鹤月身侧,小心地整理好她的被角避免压到她。
鹤月往他身侧靠了靠,索性直接靠入他怀中,将自己的重量交给他,“其实……昨天确实有点怕。”
在那样危险的时刻,尤其是那样的生死瞬间,谁不会害怕呢?
诸伏景光心疼地把人抱紧,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鹤月轻轻“嗯”了一声,将自己埋入熟悉的气息间,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小声地开始撒娇,“等出院后,我想吃芝士蛋糕。”
知道她现在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缓解恐惧,诸伏景光配合着回答,“好,等你出院,我给你做,还有你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还有天妇罗。”
“好的,还有天妇罗。”
“不给zero做,他吃的太多了。”
“那就不给他做,让他看着你吃好不好?”
诸伏景光低头与她脸颊相贴,语气温柔,宛如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幼崽,“还有炸猪排,章鱼丸子,都没有zero的份,还要让他洗菜刷碗。”
鹤月被逗笑了,往他怀里窝了窝,“好哦。”
她动了动正在打吊瓶的手,忍不住扁嘴,“hiro,手有点冷。”
诸伏景光小心地松开她,又替她掖好被子,“等我一下。”
青年很快去而复返,拿了个热水袋放到鹤月打吊瓶的那只手下方,然后继续坐上病床,把人搂紧怀里,小心护住她那只手。
降谷零带着晚饭过来时鹤月正坐在轮椅上,被诸伏景光推着出去透了气回来,暹罗猫猫显然被昨天的事吓到了,当即在她面前蹲下把人抱紧。
鹤月熟练地安抚被吓到炸毛的猫猫,“没事的zero。”
降谷零能够理解鹤月在危急时刻救人的举动,就像鹤月理解他的正义一样,他也理解她的善良。
他们都是勇敢之人,能够理解彼此在危急时刻下意识地举动。
但是降谷零做不到对鹤月的伤无动于衷,尤其是昨天那又是连续爆炸又是电梯坠落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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