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比赛,其实是一场练习赛,赤司征十郎将鹤月安置在一个视野极好的席位,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裙摆下露出的皙白双腿上,又将自己的手机给她拿着。
“不会太久,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少年弯腰给她拧开了果汁的瓶盖,把提前准备好的小点心递给她,“饿了就先吃这个垫一垫,晚餐我定了位置,结束了一起过去。”
鹤月点头,目送着穿着球衣的少年入场,他的背影矫健高大,小腿上的腱子肉线条流畅,玫瑰色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而飘动,宛若一汪烈焰。
这是鹤月第一次看征十郎的比赛。
记忆中熟悉的那个征十郎,自然亲和,平易近人,将完美诠释进生活的点滴中。
而这个征十郎,凌厉强势,每个眼神都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在球场上就像一簇炽热的火焰,盛放成最强大的姿态。
他在场上,就是胜利的化身。
口中的点心甜蜜流心,眼前的少年气势如虹。
这是鹤月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最真实的征十郎——
没有无数课业的压力,没有帝王学教育的束缚,更没有那些家族条规的压制,是最本质的、真实的他。
失散十年的挚友是需要磨合的,只不过方式各有不同。
比如她和zero,全靠贴贴和直球,总的来说,她和zero能够迅速消除隔阂,hiro功不可没。
而她和征十郎,则是采用了最笨拙也是最真诚的方式:靠近彼此,了解彼此,接受彼此。
这几天征十郎没有课程时就会和她待在一起,不会刻意地去展现什么,很多时候他们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这也是了解彼此的一种方式。
几天的磨合期还是短了些,不过成效很明显。
而今天的这一场练习赛,征十郎主动邀请鹤月前来观看,何尝不是向她主动走近呢?
他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性格上的不同,强势的,威严的,甚至是带着些固执的,他从未想过要隐瞒她,尽管这个性格或许不是她喜欢的。
会让她心生距离吗?
他不确定。
直到比赛结束,在一众欢呼声中,裙袂蹁跹的少女向他走来,递上一瓶水。
赤司征十郎笑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他主动向她靠近,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终是得到了回应——
她也在向他走来。
“走吧,带你去吃晚餐。”
少年上前一步牵起鹤月的手,接过她手里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肘处。
晚餐地点在花见小路,鹤月倒是没想到这位少爷也会来这里用餐,落座后忍不住看了他好几次。
征十郎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是人,不是外星人,吃的也不是什么仙草。”
鹤月眨眨眼,乖巧坐好。
总的来说,这一餐鹤月吃得很满足。
回去后征十郎还陪她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同时发出下一个邀请,“明天周六,带你去骑马可以吗?”
鹤月:“……?”
纵使再好说话此时鹤月也不免表情纠结,停下了脚步,目光幽幽地瞪他。
马术几乎是所有富裕家庭孩子的必修课,鹤月自然也不例外,她小时候的小马驹还是赤司叔叔亲自挑了送给她的,她给它取名叫“布丁”。
可惜,布丁后来被上岛和转手卖了,现在已经无迹可寻。
鹤月的马术只学了个开头,后来她就开始了流离不定的生活,没有继续学,又过了这么多年,学的那点东西她早忘光了。
可以这么说,现在赤司马场里那些马随便拉一匹出来,都比她懂马术。
“雪丸长大了,带你见一见。”
征十郎也明白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指尖,“我带你跑两圈,放心,不会有危险。”
雪丸是征十郎的马,名字还是他亲自取的。
第二天,鹤月在赤司的马场里见到了这匹漂亮的马,它似乎对陌生的气息有些好奇,凑近了她嗅了嗅,然后拱了拱她的手掌,主动把自己的脑袋拱入她怀中。
征十郎呡唇笑了笑,握着鹤月的手,轻轻放在了雪丸头顶,“看来雪丸很喜欢你,你试着摸摸它。”
鹤月先是试探着摸了摸雪丸的鬃毛,见它没有抗拒便轻轻摸了摸它的耳朵。
如果她的布丁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这样漂亮吧。
“上去试试吧。”
征十郎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站在她身后,握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提就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鹤月:“……”
总感觉自己被当做萝卜对待了呢。
“拉住缰绳,不要分心。”
征十郎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鹤月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小心地握住了缰绳,左脚摸索着踩上脚镫。
好在来的路上征十郎给她临时开了小灶,讲了些上马下马的步骤和要点,不至于让她现在手忙脚乱。
鹤月在他的帮助下很快坐上了马背,紧接着后背便贴上少年温热的胸膛,他的手臂绕过了她的腰握住了缰绳,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臂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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