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步入尾声,画面中的小千回首静静凝望那黑暗的隧道,鹤月忽然觉得心头鼓荡着酸楚。
她在难过。
降谷零对自己的幼驯染向来敏锐度max,他将人抱紧,低声问她,“suki是在为这个结尾难过吗?”
电影中小千的这段奇妙的经历让她成长,最后这段记忆缓缓消散,她不会再记得,自然不会再记得白龙。
鹤月低头,往降谷零臂弯里缩了缩,闷闷地点头。
她确实在难过。
在难过什么呢?为这个影片的结尾吗?
还是说……
为了那怎么也记不起来的、模糊的面容呢?
鹤月眨了眨眼,脑中浮现出染血的金发与苍绿的眼眸,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了个空。
到底是谁呢?
鹤月的视线落到降谷零的金发上,空茫的双眸缓缓聚焦,她鼓了鼓脸颊,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颈,埋首于他的颈窝处蹭了蹭。
如果她与降谷零再晚几年重逢,她可能会忘了他。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拿起他的手,柔软的指腹在他掌心轻轻写下自己的心事:【还好你一直记得我】
降谷零愣怔了几秒,继而忍不住笑了,他戳了戳幼驯染软乎乎的脸蛋,“当然,我永远都不会忘了suki。”
鹤月似乎被安慰到了,在他怀中放松了自己。
这种全身心依赖的姿态让降谷零心头充盈,他收紧了手臂,与她脸颊贴着脸颊,紧挨着一起欣赏片尾曲。
当一切落幕,画面归于黑暗,降谷零才缓缓开口,“他们会再相见的,就像我和suki一样。”
“长久的陪伴一定是需要坚持和执着的,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时间消退。”
金发深肤的青年转头与鹤月额头相抵,彼此温热的呼吸相织,两双明亮的眸中清晰地映出对方。
降谷零深深地舒了口气,笑道,“suki,不要难过,小千的未来还很长,有很多可能。”
“你也一样。”
他专注地凝望着她,宛如在看一朵即将盛放的花,又像是在看一只振翅欲飞的雏鹰,半是欣慰半是包容,“我会一直陪着你。”
鹤月心头激灵了一下,热度爬上耳垂,她捏了捏耳垂,只觉得心跳有些快。
啊,果然她还是不善于应对这样直白的话呢。
不过她并没有回避,给出了自己的回应:【我也是】
看完了电影就该休息了,降谷零看着鹤月吃完药,哄着她喝了热牛奶。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躺到了被窝里,降谷零抬手关了灯。
黑暗降临。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鹤月努力睁大双眼,捕捉到了降谷零的轮廓。
许是心有所感,降谷零忽然侧过身,与她四目相对。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降谷零忍着笑意问她,“睡不着吗?”
说着,他的手伸过去,越过陪护床,准确地握住了鹤月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捏了捏。
鹤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手掌却是展开,与他相握。
“早点睡吧,明天要出院,还要搬家,会比较累。”
降谷零在黑暗中细细感受幼驯染手上的温度,想了想,还是选择展开手掌,将她小小的手完整地纳入掌中。
“晚安suki。”
鹤月的小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作为回应,听话地阖上双眼,呼吸逐渐徐缓绵长。
两人相握的手也缓缓放松了力道,却始终不曾松开。
第二天诸伏景光来的比较早,因为晚上有聚餐便没有做早饭,和降谷零一同去医院的食堂拿了早餐。
三人一起吃了早餐,陪鹤月打最后两小瓶点滴。
“鹤月酱,日安~”
萩原研二扒拉着门,一脸地神秘,“今天姐姐也来了哦。”
说着,他拉着松田阵平让开位置,金发张扬的女子进入几人的视野。
鹤月本能地坐直了身子。
千速姐姐。
萩原千速对她很好,会让弟弟在学校照顾她,会给她梳好看的辫子,会给她做甜甜的曲奇。
鹤月呡唇,稍稍仰起头,任由来人捏起自己的脸蛋。
“你的事研二都跟我说了,没事的,我并没有怪过你。”
降谷零自觉地让了位置,让萩原千速在病床边坐下。
她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小妹妹,心疼地看着她额角和脖颈上露出的伤疤,眼眶漫上酸楚,“你受苦了。”
鹤月摇头,慌忙地拿过手绘本,【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萩原千速轻轻抚着少女的长发,温柔地安抚她,“过去的事就这样过去吧,以后好好爱惜自己。”
“研二和阵平很能打的,尤其是阵平,从小就跟他父亲学拳击,你应该知道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鹤月,之前还期望着她能被家里收养,甚至还幻想着天天给妹妹梳好看的辫子,“能遇到合心意的朋友很难,不要随意就放弃了,知道吗?”
鹤月红着眼点头。
两小瓶点滴很快打完,萩原千速帮鹤月按着棉签,指挥着病房内其余四人帮忙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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