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和鹤月牵手是什么时候呢?
是得知她被东大录取的那一天,萩原研二拉着他们两个去看电影,买了大桶的爆米花,让她坐在中间,还给她买了热牛奶。
电影是小孩子爱看的动画电影,松田阵平并没有多大兴趣,鹤月却是看得认真,萩原研二则是在一边投喂她投喂地认真。
兔兔乖乖张嘴进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看得松田阵平有些手痒,也投喂了几个爆米花。
一场电影看完,三个人都很满足——
无论是兔兔还是饲养员。
假期的电影院人很多,他与hagi分别牵住鹤月的一只手,护着她走出影院,带她去吃种草了很久的甜品。
就在他们点好餐转身之际,一杯咖啡直接泼在了鹤月的衣襟上,好在不是热的,没有烫到她,大片的深色晕染在素色的布料上。
“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撞到你们了,小姑娘没事吧?”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快速伸手就要摸上鹤月的胸前。
鹤月被那一杯突然泼过来的咖啡吓了一跳,正处于吓懵的状态,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怔着站在那里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
男人的表情带着让她本能恐惧的垂涎,鹤月呼吸一滞,下一刻便被萩原研二带进有力的怀抱,温暖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双眼,按着她的后脑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
松田阵平记得那一天他把那个男人的手腕直接掰脱了臼,还给了他几拳,男人痛呼着大叫救命。
萩原研二把鹤月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她,跟她说不要怕,没事的,他在这里。
那天的甜品自然是没心情吃了,萩原研二打了包,打算带回去给鹤月当夜宵。
那天鹤月似乎哭了,但没有哭出声,只无声地掉眼泪,一副摇摇欲坠快要破碎的样子。
他那时候怎么做的呢?
哦,想起来了,他抢了hagi的手帕给她擦眼泪,干巴巴地让她不要哭,见她哭得停不下来索性把人抱进怀里揉了揉脑壳,结结巴巴地哄她,哄得自己都急出了一身的汗。
他还说,“不要因为这种人渣就不敢出门,以后有我和hagi陪你,会保护你。”
那一天他和hagi牵着鹤月送她回福利院,约定好明天去游乐园。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鹤月真的是个哭包啊。
当然,现在也是。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的哭包兔,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果然如此”还是该吐槽“怎么还是这么爱掉眼泪”,他动了动手指,展开手掌,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鹤月的手裹入掌中。
啊,不行,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无数安慰她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松田阵平硬生生忍下去,再次试图露出恶人脸,“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糊弄过去,给我好好反省……”
鹤月抬头与他对视,清凌凌的眸子里摇晃着一泓清溪,衬得她身上的破碎感更明显了。
松田阵平:“……”
他彻底熄火了。
种花有句古语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觉得他现在就很符合这个状态。
萩原研二趁机拱火,“小阵平,够了哦,不要再吓鹤月酱了。”
我什么时候吓过她啊!
不对,你小子什么时候换称呼的?
当然,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眼前最重要的是哄好这个哭包。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拇指的指腹轻轻擦过鹤月的眼角,语气生硬地安慰她,“行了,不说你了,别哭了,怎么跟我欺负你了一样。”
“以后自己注意点,不要那么幼稚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和hagi,我们会想办法解决。”
他的指腹上带着明显的茧子,擦拭的力道虽然控制地很轻,但在眼角这样的部位还是会让人感到不舒服,鹤月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只手甩出去。
像是一只甩耳朵的垂耳兔。
就……怪喜感的。
萩原研二再度探出脑袋,帮鹤月拉开了那只手,小声嘟囔,“小阵平,鹤月酱本来没哭哦,要是你再戳她的眼睛她估计真的要哭了。”
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擦到眼泪。
他迅速收回手,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鹤月眨眨眼,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写:【谢谢】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火气好歹是消了不少,“就知道说谢谢,给我认真一点,保护好自己,记住了吗?”
鹤月乖乖点头,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认真,还在他掌心写了一遍,【记住了】
“希望你是真的记住了。”
松田阵平傲娇地偏头不去看哭包兔泛红的双眼,看着气哼哼的,但其实火气已经没有了。
卷毛狗狗很好哄,现在火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只想把垂耳兔兔圈住,用力蹭她的脑壳。
承受了幼驯染几乎所有火气的萩原研二摸了摸后脖颈,在心底感慨自己永远在食物链低端的同时,笑着向鹤月张开双臂,“嘛,所以,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哦,以后要继续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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