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哦。”
hiro猫猫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拒绝。
鹤月将手机放到桌子中间,点开森尾元司发过来的链接,“这是元司给我推荐的几个地方,你们看看选哪里合适。”
“元司?”
降谷零很少从鹤月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她一般都是称呼旁人的姓,这样直接称呼名字的倒是让他很在意,“是上次的森尾警官吗?”
“是哦,我跟他比较熟悉。”
鹤月将指腹抵在唇边,并没有多做解释,“他是很可靠的伙伴呢。”
说着,她给森尾元司回复了消息。
而正在办公室忙地脑袋昏沉的森尾元司,听到私人手机的提示音后,当即点开了新消息。
【谢谢元司,我都忘了这件事,今天才想起来呢。From:迷糊小天才】
森尾元司笑出声,靠着办公椅长叹一声,接着又无声笑了。
【不客气,毕竟我是你可靠的伙伴。From:可靠好伙伴】
鹤月抿唇笑了,让森尾元司注意休息,不要通宵,然后继续和猫猫们商议租房地点。
降谷零并没有继续问的意思,转而认真看起那几个地方。
诸伏景光拿出便签本记下地点,准备明天下午没课的时候和降谷零去实地看一下,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临近鹤月的房子出租。
等他们将所有地点都讨论完,夕色已经有些暗淡,窗外的樱树曳出花瓣,在夕阳下透露出几分艳丽来。
诸伏景光收好保温盒,穿上外套,“今天天气不错,现在也不是很晚,suki和zero去散散步吧,我还有兼职,就先走了。”
“对了suki,明天晚餐吃猪排和章鱼小香肠可以吗?”
鹤月双手合十,“当然可以,谢谢hiro,你是天使!”
诸伏景光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特意避开了伤处,又拍了拍幼驯染的金毛脑袋,转身离开。
猝不及防被拍脑袋的降谷零:“……”
总感觉被当作小动物对待了。
病房门被关上,降谷零看着眼前正回复手机消息的兔兔幼驯染,一时间有些无措。
虽然他很期待能和suki两人独处贴贴,但机会来了他还是会有些踟蹰。
毕竟已经分开了十年,他怕自己太过热情没有分寸吓到她。
但是——
他是她的幼驯染哎,幼驯染贴贴难道不是名正言顺的吗?
加油啊zero,早点和suki恢复关系。
降谷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降谷零耐心地等鹤月回复完消息,弯腰替她摆好毛茸茸的粉兔子拖鞋,扶着她的胳膊带她走出病房。
鹤月已经在病房躺了半个月之久,除了伤势较重这个原因,还有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至少在星川和一案开庭前,她都会待在这里。
“zero每天都来,会不会很累?你们现在课应该很多。”
“不会。”
降谷零侧头,视线中有樱花落在少女发梢,他抬手捏起,轻轻放在她鬓边,“做晚饭其实花不了多长时间,来这里陪你也是正常吃晚饭,还能放松放松,并不会累。”
他神情纠结了几秒,又说,“suki其实不用觉得是在麻烦我,我们是幼驯染,也是亲人,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不是什么麻烦。”
“zero也是哦。”
鹤月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人工湖,夕阳残艳的余晖洒在湖面,被傍晚微凉的风吹起,像是洒了一片的碎金。
降谷零看着她的侧脸,翘起的长睫如舒展的蝶翼,每一下都挠在了他心尖上。
“zero最近很辛苦吧,一直在照顾我,还要留意我的情绪。”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鹤月笑起来,“hiro也辛苦,既要照顾我又要照顾你。”
降谷零:“suki……”
他颇为郁闷地握紧了她的胳膊,小声道,“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多照顾你一点。”
鹤月笑而不语,带着降谷零走到人工湖边的扶手椅上坐下。
降谷零抿唇,“suki……不开心吗?”
“没有哦,只是有些烦恼。”
暹罗猫猫的耳朵耷拉下去,“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吗?”
鹤月这才望向他,目光温和,“zero意外地可爱呢。”
“哎?”
暹罗猫猫的尾巴晃了晃。
“zero还在愧疚吧?你说想要多照顾我,其实是想要弥补。”
鹤月直视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缓缓道,“你觉得十年前没有保护好我,所以现在想要弥补当年的遗憾,所以对我有求必应,从不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我说的对吗?zero?”
鹤月的声音很好听,褪去了重伤时期的沙哑,像玉珠入水,每一个字都那样清透。
降谷零想要避开她过于直白的视线,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放任自己沉浸在她琉璃珠般的眸色中。
“我……不是的……”
他想要反驳,但找不到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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