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表达自己的想法之后,现在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就在穆澜按捺不住,准备再次起身之时。
坐在最不起眼角落之处,传来尖细阴冷的声音。
“那我也和你们一起走一趟吧。”
听道到此人的声音,众人都皱了了皱眉头,穆澜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此人,名为姬崖,是十人之中最令人反感之人。
不仅仅是因为他手段残忍,喜欢虐而不杀,直到犯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还因为他极其仇视比他好看的人,不论男女。
只要落到他的手中,最终会落的一个极为凄惨的下场。
而穆澜的顾虑,则是因为这姬崖极为仇视庆言。
庆言作为锦衣卫的新人,在京都出尽了风头,长的还比他长的英俊,在烟花巷中更是如鱼得水,众多花魁娘子对他是投怀送鲍。
正因如此,便让姬崖记恨上了庆言。
而眼下这种情况,姬崖跟着队伍前去两郡之地,难保他会对庆言落井下石。
“好,算你一个。”
这时候,穆澜脸色阴沉,手按在桌面之上,猛然站起身。
“我不同意,换个人跟你一起去。”
穆澜额头之上,青筋根根隆起,似在爆发边缘。
“哟?穆澜,你这是什么意思?”姬崖毫不退让,目光阴冷的看向穆澜。
其余众人,也都面色不善的看向穆澜。
很显然,其他人并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如果真的因此姬崖不去了,那么他们中就有人要跟着另外两人前去,任谁也不会愿意。
所以,他们对穆澜的出言反对,极为不悦。
“在场众人皆知,你对庆言颇有说辞,你此行一同前去,你会他有意见不合之时,我想还是换一个人去吧。”穆澜压抑着怒气道。
听到这话,众人也陷入沉思。
在他们眼里,这姬崖就是个疯子,是个变态,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发起疯来。
这时,姬崖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堂堂锦衣卫千夫长,会跟一个小小的十夫长过不去?即便他再天才,他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蝼蚁一般。”
听到这话,在场的其余人也都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沉默的林狄开口,一锤定音。
“行了!就按刚才说的办,明日一早出发。”
说罢,林狄起身,一摆披风,朝着门外走去。
而穆澜则冷着眼睛,死死盯着姬崖。
姬崖也丝毫不怵,嘴角带着浅笑,就这样和穆澜对视着。
“散了吧,有怨气等竞争司长的时候,好好斗一番。”林狄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不再是剑拔弩张,众人的眼神都展现出渴望神色。
就连一向稳重的穆澜,此时眼神中也多出了一抹贪婪。
“林老要退了?”
一名长着一双鹰眼,眼神锐利的看向林狄。
看着众人的炽热的目光,林狄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所以,现在把手头的事干好,等三月之后的大比武,到时候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一边说着,林狄一边用目光扫视在场的众人。
听到这话,众人也是各怀心思。
虽说都隶属于锦衣卫,却同样分派系。
而在千夫长之上,也是五个司房的司长,他们掌握着五个司房中最大的权柄。
虽说十人都是千夫长,实力却是有强有弱。
其中吊车尾的两名千夫长,实力甚至不如几位资深百夫长。
但是他们却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能力,让他们稳坐千夫长之位。
每当一名司长退位,就代表锦衣卫大比武的开始。
想到三月后的大比,众人在都心中做出决断,暂时放下恩怨,好好备战三月后的大比武。
众人散去后,林狄回到堂室中,让吏员去喊来栾玉录。
两人在堂室内交谈了一盏茶的时间,栾玉录这才面露古怪之色,从林狄堂室内走了出来。
“这个庆言,远在千里之外,还能坑到我了,就不能给他安排点阳间的任务吗?”栾玉录在心中暗骂着庆言。
当晚,陈府。
两个黑衣人,如同脚下生莲,轻飘飘的走在屋顶,却让陈府屋顶的瓦片,不发出丝毫声响。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栾玉录,以及快被大家遗忘的朱清。
今天这俩卧龙凤雏凑到一起,并不是密谋什么大事,只是做一些极其羞耻的小事。
至少在栾玉录看来,是上不了台面。
谁曾想,自己堂堂锦衣卫百夫长,有一天居然要做偷鸡摸狗之事!
你个杀千刀的庆言,居然是让他来偷狗,要偷的还是他自己的狗。
不得不说,庆言的行为,也挺狗的!
庆言还特意吩咐了,一定要用偷的,不能上门去借用。
这让要当一回偷狗贼的栾玉录,在中心怒骂了庆言无数遍。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
因为今晚要去的任务是去陈府偷狗,像栾玉录这么严谨的人,同样做了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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