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李应鸿咬着牙根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声音，“还不快去给熊老板倒茶。”郑秘书自知理亏，连忙低声下气应了下来，垂着头快步走到茶水间，在路过李应鸿的时候还是免不了遭受一记眼刀。他心里也觉得委屈，明明是老板说的最近很多公司都因为冯蒂的事情和他们断了联系，如果有其他什么公司愿意合作的话就直接应下来同意见面，现在倒还怪起他了。

“这是我刚买的龙井，请各位品尝。”李应鸿生怕熊雨城记仇，小心翼翼地观察熊雨城的反应，见他喝了口茶抿了一口微微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趁着李应鸿转身和郑秘书说话的间隙，熊雨城对着苏靖遥挑了挑眉竖了个大拇指。

苏靖遥这边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白眼，肖淮清那边就开口了：“李老板好像不太有诚意啊。”

“什么话啊。”李应鸿有点心虚地瞟了肖淮清一眼。

熊雨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肖淮清开口就证明他发现了什么。他看向苏靖遥，就见到苏靖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熊雨城看他俩杯中的茶。熊雨城起身，走到肖淮清苏靖遥二人身边，拿起肖淮清的杯子用另一头抿了一口，只觉得这杯与自己的无差。但肖淮清都那样说了，他只得咳嗽了一声，把杯子放回桌上瞟了一眼李应鸿：“李老板，我想咱们今天可以不用聊了。苏秘书，肖秘书，我们走吧。”

苏靖遥的屁股刚离开椅凳就被李应鸿慌忙拦下：“郑秘书！怎么泡茶的！快给人道不是！”转头，他又换上一副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罐茶放得太近了，可能一不小心放错了。我之前的秘书这几天病了，这个小男生刚来做没几天。小郑，还不快给人道歉！”

老奸巨猾的人。苏靖遥瞥了眼李应鸿，还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这回李应鸿是彻底相信了眼前的三个人是大有来头，他给这两位秘书的茶叶虽稍逊色于刚摘下的龙井，但味道其实大差不差，只有细微的差别。然而那位姓肖的秘书居然抿了一口就尝了出来，说明他们经常能喝到，说不定平时喝得还远胜于自己拿出来的。如果可以和熊雨城合作，肯定可以把前几天的亏损一下子都赚回来。不过……李应鸿转头看了眼肖淮清和苏靖遥，作为一个生意人，这两个人的价值远高于和熊雨城合作之上，如果可以把这两个人挖到自己公司，那将会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他是李应鸿，他两个都想要得到。

“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想和熊老板单独谈谈，可以让你的两位秘书出去吗？”李应鸿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秘书都不是什么善茬，熊雨城能找着这两个人也绝对不简单。所以他现在看起来没什么手段，绝对就是在那儿扮猪吃老虎。从刚刚开始这两个秘书就在那儿用眼神交流，要是他们一起参与会议，恐怕这个合作能不能谈成都是问题。

好在，这两人并没有强行留在里面。得到熊雨城准许后，苏靖遥和肖淮清走出会议室，活动了一下筋骨，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待会儿结束去吃啥？刺身？”

“你现在敢吃海里面的东西吗？还是生的。”

“游乐园世界和外面应该没啥关系吧。”

“说的也是。我现在开始希望这里别消失了，到时候咱想吃的时候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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