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笙头戴远游冠,身穿朱明衣。
远游冠青罗为表,金涂银忪花饰,犀簪导,红丝组为缨,有十八梁。
朱明衣是由红花金条的纱做成的,红纱里,红纱裳,红纱蔽膝(遮盖大腿至膝部的大巾)。
白花罗中单(禅衣),白罗方心曲领,罗袜,黑舄(黑色双层底礼鞋),革带、勒帛(丝织腰带)。
双手持桓圭(huán guī,一种形似笏板的玉质礼器。)
这是皇帝的通天冠服,与太子的远游冠和朱明衣相差无几
皇帝的通天冠是二十四梁,远游冠是十八梁,冠的前方金博山没有蝉纹,其他和通天冠完全一致。
朱明衣与通天冠服在图案上也略有区别。
这套远游冠朱明衣的形制,基本和皇太子服饰一致,只是在细节上做了稍许改动,使之更适合赵灵笙穿着。
赵扩在确定立赵灵笙为皇太女之后,就秘密命人赶制的。
赵灵笙听到内侍的传话后,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来,从大庆殿旁的延和殿中跨步而出,往大庆殿而去。
赵灵笙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完成皇太女的册封。
听到召见皇太女之后,文武百官们都很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中间的通道留了出来,不少人目光开始向中间瞟去。
虽然祁国公主名声在外,可真正见过这位公主的人并不多。
因此他们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奇女子,竟然让官家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封她为皇太女。
赵灵笙来到大庆殿外的广场外,看着广场四周的黄麾仪仗,再看看排在广场分成数列的低级官员们,最终看向官员队列中那条道路。
在无数官员的注视下,赵灵笙深吸一口气,踏上了这条权力之路。
一百多位乐工开始演奏古朴的乐曲,似乎在向世人宣告,自古以来第一位皇太女的到来。
一步又一步,赵灵笙以无可挑剔的礼仪,来到了大庆殿内。
赵灵笙没有管两侧文武百官的目光,一步一步来到百官最前方的丹墀下,这才停下脚步对老爹行揖礼道:“臣赵灵笙见过陛下。”
赵扩脸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过了片刻后才道:“皇太女,今日是册封你的日子,你且转过身去,让诸位臣工好好的见见你。”
“臣领命!”
赵灵笙对老爹深施一礼后,转身对文武百官行揖礼,朗声道:“赵灵笙见过诸位臣工。”
文武百官们立刻回礼道:“臣等见过殿下!”
到了这个时候,百官们这才能正大光明看到这位传奇皇太女的全貌。
赵灵笙穿上这一身皇太子冠服后,仿佛变成了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此时她年龄还不大,不注意看压根看不出来是一位女子。
再加上赵灵笙有女帝真气的气质加成:女帝的威严不容亵渎。
即使此刻的她虽然还没有拿到玉册和宝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太女,已经有些许帝王的气质。
文武百官们这时再看向赵贵和,两厢一对比……
他们深刻的明白了云泥之别这个词的含义。
果然是货比货的扔,人比人得死啊。
此前看赵贵和还觉得他有些贵人气度,只是和穿着皇太女冠服的赵灵笙一对比,就好像一只孔雀和百鸟之王凤凰的差距。
赵灵笙微笑着走上去几步,来到文官队列第一人史弥远面前拱手道:“史相公,听说刚才相公极力反对陛下册封孤为皇太女,我很想知道其中原因好日后改正。”
“公主说笑了,臣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史弥远对赵灵笙行礼,心中却暗自骂娘,看来这个小公主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啊。
赵灵笙步步紧逼:“陛下已经册封孤为皇太女,为何史相公还称孤为公主?难道相公心有怨怼吗?”
史弥远连称不敢,对赵扩和赵灵笙深施一礼道:“臣不敢,只是在陛下授殿下册宝之前,殿下依然还只是公主……”
“看来史相公对孤误解颇多啊,”赵灵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回礼道:“孤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孤有什么做错了,以至于史相公对孤这般误解。”
史弥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到底是当了十几年宰相的人物,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反守为攻的道:“公主殿下,虽然你曾经发下誓言不会嫁人生子,可世事难料,就算殿下能坚守誓言十年、二十年,谁知道数十年之后殿下是否还会坚守初心呢?”
人心,从来都是善变的,能从一而终的都是极少数。
更何况在现在的人看来,女子嫁人生子是天经地义的,公主也好,村姑也罢,都是免不了的。
赵灵笙点点头,史弥远现在咬死了人心善变这一点,她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不过赵灵笙此时早已经想出了预案,朗声问道:“秘书省太史局太史令何在?”
一个身穿绯色官服,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官员出列道:“臣太史局太史令鲍瀚之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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