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爱梅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极度的恐惧让她丢了魂。
也是她该。
但凡早来一会,看到丁啸天她肯定能认出来。
两人是同年生人,当初也算青梅竹马,当年若是没有那些变故,可能曹斌得叫她一声舅妈也说不准。
但肯定不可惜,毕竟这种人还真不配进丁家门。
“难道你还认得我,想不到当初的小孔如今也树大根深雄踞一方了,谈不上冲撞不冲撞,我就一退休老头,只不过你这个女儿可是没当年那股子灵性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冲撞我是不打紧,要是冲撞了国法,谁也救不了她!”
孔继祁惊恐:“老首长,您这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重不重你自己问她。”
“我这老不死的跟家人挨几句骂倒是不打紧,但你这位宝贝女儿张口闭口就要人性命,法治当下朗朗乾坤,可是抬手就要灭人满门。”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底气!”
要说阴阳怪气,谁能比得过这些老狐狸。
听到老爷子的话孔继祁心凉了半截。
他明白自己刚刚这点苦肉计在丁老面前就是跳梁小丑。
再遮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越描越黑。
“老首长教训的是,今后继祁一定严加约束子女晚辈,您难得来一趟香岛,要不晚上跟家人一起去我家吃顿便饭?”
虚心认错,转移话题。
叙旧情,卖脸面。
“老首长,咱们多年未见,今晚好好叙叙旧,我一定要陪您好好喝一杯。”
“喝酒就不必了,我还想多活几年!至于叙旧,咱俩有旧可续?”
“……”
一点面子都不给,孔继祁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也是他飘了,当年不过给丁老开了一年车。
自诩如今身份不一般,加上常年卧床,他以为主动提出来把酒言欢叙旧就是给了丁老最高规格的礼遇,其实在老爷子那他姓孔屁都不是。
活到丁远山这个岁数,早就到了谁的面子也可以不卖,想干什么就能干点什么的位分。
当然,若是换个功利些的人,凭孔继祁如今的身份没准还真能卖这个面子。
可惜。
曹斌外公一直是个有板有眼的人。
刚正不阿,一是一二是二,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否则,当初也不会跟女儿女婿硬顶那么多年,也不会被老伙计们称作老黄牛。
他淡淡的看着孔继祁:“我的事,今天到此为止,你女儿的事以后还得严加管束。”
“一把年纪了,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别临了因为没教育好子女晚节不保。”
“老首长~”
“走吧!”
“老首长,我——”
“滚~!”
家里人被指着鼻子骂仍不跟他计较就已经散尽了最后一点香火情。
给脸不要脸,还要蹬鼻子上脸?
丁老头的牛脾气惯不了一点。
“爸~少杰~”孔爱梅眼见关系僵了还没提儿子的事旁边小声提醒。
“闭嘴!”
老东西死妈脸冷喝了句,赶紧让丫鬟叫人把自己抬走:“跟我回家!”
等到他们离开,这院子里才算恢复清净。
老爷子面沉如水,谁也不敢开口。
“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这个小孔年轻时不这样,那会给我开车还替你奶奶(外婆)挡过子弹。”
众人这才恍然。
老东西苦肉计就是在提醒丁远山这事儿。
人情这种东西,不上称千金都打不住。
可一旦摆上台面讨价还价尤其还是你主动开口的,那可能四两都不值。
孔继祁蠢就蠢在商人思维功利心太重,把老爷子心里千斤重的人情当成了包庇他家族作奸犯科的筹码。
既侮辱了老爷子也对不起他当初为老太太挡子弹时的初心。
“阿仁。”
“在的外公~”
“那个孔少杰该怎么办就怎办,犯了多少事做了多少恶牵扯多少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放过。”
“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办的。”
“你小子,刚是不是觉得我会徇私包庇~”
“我要真这么觉得,那还对得起您自小的教导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拍马屁。”
“……”
“倾城丫头~”
“在的爷爷~”【老爷子这里没有外孙亲孙之分,他不喜欢听人喊外公,不管是女儿还儿子的晚辈,他都希望孩子们叫他爷爷,而他也一直是一视同仁,甚至爱屋及乌,某种程度上更偏爱两个外孙】
【所以之前他对倾城自称爷爷,而聪明如倾城也灵性的领悟到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她这声爷爷出口,老爷子看他的目光更加满意。
“你的根在香岛,等你大哥把孔家的事处理完,小孔那些干干净净的后生晚辈你能照拂的照拂一二,就当是帮我和你奶奶的忙,爷爷谢谢你~”
“您言重,放心吧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狠话,行仁事,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但不耽误该帮的也要帮一把。
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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